當然,北靜王曾坑害過余慶蘭,這也是他不高興的原因。
可他不敢流露出來。
當初出事時,他
被祖父狠狠責罰了一頓,那時余國柱還曾經罵道得虧是北靜王鬧出了這么一場,不然余家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這言外之意,祖父是支持北靜王的。
余慶蘭自然不敢擱臉。
他慢吞吞地跟著北靜王他們下樓,在經過一個傻站著的少年時,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瞧著有點熟悉。
“你是何人”
北靜王聽到余慶蘭問了一嘴,他下意識回頭看,就看到那個站在樓梯拐角處的少年誠惶誠恐地低頭,“王家,王仁。”
余慶蘭微愣,忽而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王子騰的那個王家嗎”
經了王家那一次做客后,賈珠又安生了幾天,懶洋洋地在家里看書。
就算是再嚴苛的長輩,在這個時候,也不可能追問賈珠關于讀書的事情,哪怕是賈政,也只會板著臉讓他休息。
不過到正月中,元春接到了一封請柬。
那是來自大皇子府邸的邀約。
可想而知,賈珠同樣收到了邀請,還是大皇子親自寫的。
賈珠看著這封與眾不同的請帖,那上頭就只寥寥寫了幾行字,劃下道來就只有一句話一定要來。
賈珠甚是無奈。
大皇子這么直來直往,賈珠不好推辭,尤其是這可以算是大皇子府上第一次的邀請除開他們的婚宴外,這無疑是一種信號。
賈珠若有所思地看著拜帖。
他知道太子已經開始參與朝政,也知道,康煦帝雖然給了大皇子府邸,給了他一個閑暇的職位,但沒有真正意義上地讓大皇子上過朝。
這也讓大皇子在出宮建府后無所事事。
不過,從大皇子摔下馬后,宮內如潮水送來的慰問來看,康煦帝并沒有厭棄他這位長子。如此來看,這便是帝王特有的思量。
皇帝似乎不想讓任何人動搖太子的地位尊榮。
賈珠只思忖了片刻,便很快將這些事拋在腦后,轉而看著眼前的請帖。
他這份拜帖上什么都沒說清楚,他還是從妹妹元春那里知道,這一回說是賞梅宴,是大福晉提起的,而邀請的賓客也不算多,至少并非太過起眼的權臣之流。
大皇子看著粗狂,人卻是仔細。
可想而知,除開這些賓客外,那幾位皇宮內的手足兄弟,大皇子自然不會落下。
他在能起身后,親自入宮了一趟,在康煦帝面前求了恩典,讓幾個弟弟能夠出宮。
康煦帝應下的時候,都能看到幾個小的在后面擠眉弄眼地歡呼。
只是不敢大聲,都是低眉順眼。
康煦帝好笑地說道“你們這一個兩個都只惦記著玩耍,可莫要落下功課。”他掃了眼大皇子,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莫要學習你們大哥,除非你們在騎射上,也能和他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