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比湘巧湘宜懂得多一些,放里屋更為周到。
像是里頭的動靜,鬧了那么久,桐珠桐花立即知道了明日該做些什么。
顯然王爺生猛得很,又喝多了酒水,那樣嬌嫩的小娘子哪里受得住
明早需要她們用藥油推拿一番,否則去見長輩估計都能摔跤
還有就是,往屋里送水了時候,附上一兩份溫熱好入口的小食,能叫主子休憩之余,補充體力。
這些小細節上面的心思,叫湘巧湘宜二人都學到了。
不過
薄時衍失控了,哪怕是桐珠桐花再怎么周到,湯幼寧也軟趴趴的扶不起來。
什么推拿藥油也不是仙丹妙藥,能給她吹一口氣就充滿力量。
湯幼寧被送到新房后,沐浴更衣進食,沒多少工夫打量此屋的細致變化。
直到薄時衍把她從被窩里撈出來,上托抱著,一步步走到窗臺邊。
她直不起腰身,失神尖叫,后知后覺地,才發現,這里不知何時鋪了一層軟墊,沒有擺放任何的裝飾擺件。
湯幼寧被放置上去,兩手撐住窗臺,微微打著顫兒。
薄時衍是站著的,倒是方便了他施力妄為,然后
開始一場蓄謀已久的索取,貪婪,不知疲倦。
就像是被無情下鍋的鮮蝦,通身泛起粉色,蜷縮,跳動,然后被吃掉。
湯幼寧高高仰起她的脖子,細長的天鵝頸拉扯延伸到了極致,幾乎有被折斷的錯覺。
脆弱,且驚人的美麗。
她撐著的指節泛白,指甲尖尖差點沒把窗臺給摳爛。
從薄時衍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色。
視野內只有那窗臺上不斷搖晃的雪白風鈴,上面點綴的紅珠,圓腫如櫻桃。
他還發現一件事,湯幼寧被惹急了,不叫他的字,而是直呼大名。
咬牙切齒,嗚嗚咽咽,連名帶姓的喊他“薄時衍”
“我在。”
薄時衍喜歡聽她氣呼呼的小嗓音。
她從來都是有小脾氣的,就像當初兩人剛認識那會兒,握一下她的手腕,她就動嘴咬人。
兇巴巴的呢。
薄時衍憐愛地低頭親吻她,身軀與眼神撕扯開,跟憐香惜玉沾不上邊。
“圓圓,你罵我吧”
誰也不能阻止他,她也不行。
湯幼寧沒有絲毫力氣去罵人,她快要散架了,淚珠子順著眼角啪嗒掉下來。
哭得喘不上氣兒,疑心這人的手掌是徹底焊在她腰上了嗚嗚
今日的夜晚,無限漫長。
新娘子入門第一日,敬茶就遲到了。
是薄時衍一人過去,給老太太與父母請安告罪。
說是湯幼寧身體不適,且把敬茶往后拖延一下。
后面的話不需要解釋,他們自然清楚,昨晚薄時衍喝醉了被攙扶著回去,必定是胡鬧了一場。
付氏不是那種喜歡探聽兒子房中事的婆婆,吳老太太當然也不會如此。
她們不知道白霽堂折騰到什么時辰,不過嘴上告誡了薄時衍幾句。
妻子娶回來要寵著敬著,可別看小姑娘脾氣軟,就可著勁欺負人。
至于這媳婦茶,晚點喝也沒事,反正這個親事從一開始就沒遵照規矩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