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蘇急的想跺腳,“阿爺我不是累,我是”
“呵呵呵,既然我們乖寶不累,那便繼續走,我們可得快點了,瞧見前頭的山沒有努把力,還得翻過那道山脊,路可不近呢。”。
面對自家阿爺的避而不答,轉移話題,黑暗中于蘇與自家二哥對視一眼,也只能任由自家阿爺牽著他們,朝著未知的前路繼續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的于蘇都感覺自己的小腳怕都不是自己的小腳了的時候,忽的,隱約中,他們聽到前頭一片漆黑的山灣灣里傳來一陣犬吠,于成召忙松開拉著于保家的手,指著犬吠聲聲所在,“到了。”
于保家與于蘇一聽頓松口氣,齊齊探頭望向前方,不等他們看清楚情況,自家阿爺拉著他們又是一頓急走,不多時停便在了一處柴門籬笆院墻外,于蘇就見他阿爺抬手襲向了面前的兩扇破舊老木門。
哐哐哐,哐哐哐
黑暗的夜里,犬吠聲聲本也沒什么,村口老趙家的大黃是個愛吠的,每天晚上不叫幾聲都不算完,夜里碰到只老鼠,瞧見只黃鼠狼,它都要狂上一陣,村里人早就習以為常,所以今晚又叫喚上了,哪怕激烈,村里人還是該睡睡,連大黃的主人都懶得呵斥自家這愛拿耗子的狗子了,其他人更是不可能起來瞧一瞧,今夜大黃發瘋到底所謂哪般。
院門內正屋,躺在床外側的老齊氏睡的正香,猛地就被大黃的狂吠吵醒,被擾了清夢,老齊氏嘴里沒好氣的咒罵了句死狗,翻了個身繼續又睡,人迷迷瞪瞪的正待入夢,結果一陣哐哐哐的敲門聲響起,惹得老齊氏越發惱火。
人老了本就覺少,這還讓不讓人睡啦
老齊氏巴掌不由一拍床沿,憤憤不平“敲敲敲,敲什么敲,大半夜的不睡覺,腦殼壞掉了”
詛咒了一聲,老齊氏把薄被拉起,兜頭蓋住自己的腦袋準備繼續夢周公,床內側的老齊頭卻是被老妻拍床的聲音吵醒,心里感慨老妻脾氣怎么又漲,回頭是不是得給她開一劑平心靜氣的方子叫她喝喝來著,外頭的敲門聲又起。
老齊頭疑惑,“咦,這大晚上的,誰家來人了”,才嘀咕著,緊接著他猛地意識到不對,“不對怎么聽著像是在敲我們家的門”,說著老齊頭趕緊去拉身畔翻來覆去都睡不著的老妻,“老婆子,老婆子,你聽”
“聽什么聽”
被吵醒后再沒法入睡,心情老不好的老齊氏被丈夫接二連三這么一拍,本身就憋著火的她簡直不能忍,圓滾的身軀嚯一下坐起身來,沒好氣揮開丈夫作亂的手吼道“睡覺”
被老妻一兇,老齊頭先是一噎,心里有點小怕怕,可側耳傾聽,外頭敲門聲又起,還明顯是自家的門板在響,他不得不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扯了扯老妻的衣袖。
“不是,老婆子,你聽,是不是有人在敲我們家的門,不會是有人夜里來請診的吧”,身為一名靠著虎撐游走鄉間的鈴醫,有人上門求診,可是對他醫術的最高認可。
老齊氏沒好氣的白了自家男人一眼。
“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發的什么癔癥還是伱對自己的醫術有什么誤解就你那半吊子水平,哪個想不開的人上門求診你還是這大半夜的還敲我們家的門這再敲門也不會是我們家的,你就安穩的睡吧,別鬧。”
老齊氏打了個哈欠,朝著自家老頭子不耐煩的擺擺手,隨即又要躺下繼續睡,連分點心神再去聽一聽的想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