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這是作甚,先不說送你回來是大人吩咐的,叔走一場本就是本份,是應當,你怎么還自己掏銀子呢不行,這個叔不能要你小子既喊我一聲叔,當叔叔的,怎么能占你個小孩子的便宜不行,不行,叔不能要”
“唉趙叔此言差矣,小子正是因為知道趙叔您跟幾位叔伯做事認真,辛苦不易,這才想聊表一點心意。叔,你不要那就是看不起侄兒我再說了,侄兒也不是單單只是給您的,這不是還有這六位叔伯們,侄兒這是給大家喝口茶的辛苦錢”
“那也不行”
“叔,莫不是您嫌棄少拿著拿著”
兩人就那一錠銀子推來推去,跟著從村口就一路回來,在趙捕頭他們幫著般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暗搓搓,心癢癢的守在后院的宋保長等人,看到兩人手里被推拒來推拒去的銀子,他們的目光也一直都沒離開過那錠銀子,全都隨著它的轉動而轉動。
特別是站在黃瓜架下的周菜花,看著那銀錠子,只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嘴巴長了合,合了張,要不是因著骨子里對官差的懼怕,此刻的她,哪里只是站在在邊上眼饞肉痛的囁嚅著嘴巴怕是人都已經要撲上來動手搶了吧。
就這,忍到后來,見這官差對自家二孫子的態度老好的,一點也沒有每年下鄉收糧納稅時的兇殘,這假象的一面,竟是讓這腦子不大清楚的老太太膽子漸漸大了起來。
見衙差還是不要那銀子,周菜花忍不住上前一步,怯怯又貪心的開口,“二郎,人家差爺既然不要,你也就”
“就什么就就你閑著事兒多你個老娘們家家的知道什么可給我閉嘴吧”
自己這老婆子是什么個尿性,宋保長最是知道。
也怪自己因著二孫子這滿屋子的好東西,以及他跟官差手里推來推去的銀子晃花了眼,這才叫自己失了神,也就叫糟心的老婆子有機可趁。
這老不死的竟是敢當著官差的面說出這等狼虎之言
她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回頭這群惡狼找她麻煩。
什么叫既然不要就,就什么就給她真真是就她個大頭鬼啊就
宋保長氣極了,他還惦記這銀子呢,可自己都沒敢開這個腔啊,她怎么就敢的
真真是頭發長見識短的糟心老娘們。
想想就來氣,就頭疼,宋保長只得趕緊給糟老婆子擦屁股,拉著人就往巷子口推。
“你個沒見識的瞎眼老婆子,沒見著貴客臨門啊,趕緊的給我滾前頭去燒水去,我好待客。”
虎著臉果斷把糟心老婆子推搡走,宋保長又趕緊回頭對著趙捕頭連連告饒。
“呵呵呵,趙捕頭是吧您大人有大量,別跟這糟老婆子計較,呵呵呵,趙捕頭遠道而來,小老兒家也沒甚好招待的,只是此去縣城路遠,想必趙捕頭一路風塵仆仆的也是辛苦至極,不若請捕頭大人您留下歇歇腳,喝口茶,順道再吃口便飯,也好叫小老兒好生招待招待”
回房間換衣打理好自己,隨后發現架勢不對,瞧著衙役竟然往自家而來后,心里還憋著氣性,干脆一把將堂客周燕關房里的宋二發,剛才一直就站在親爹宋保長身后。
這會子見親爹開口,也一心想套關系,占便宜的宋二發,忙跟著開口挽留。
“是啊是啊,幾位官差大人一路辛苦,吃點便飯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