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陡然升起這種想法,隨即鴉透眼里出現有點茫然還有一絲絲后怕,有點詫異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
檢查的人從上面走下來,將筆記本還給了少年,道:“你可以離開了。”
終于脫離會場,鴉透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新鮮空氣,感覺自己的大腦終于可以休息。
回b01研究基地的路有點遠,僅僅是拐過一個彎,鴉透就看見了謝忱還有他旁邊的程司年。
“嗯,積分等會兒打到你的賬戶上。”
程司年在跟誰說話,而謝忱則是百無聊賴地站在一邊,摸著自己制服上的六角徽章。
謝忱頓了一下,然后往他這邊看過來。
程司年也注意到了他,揮了揮手讓那人先下去,朝鴉透招了招手,“呀呀,好久不見。”
鴉透覺得剛剛離開的那人有些熟悉,背影和側臉有幾分像剛剛學習大會時最先站起來質問程司年的人。
他在會場上不說跟程司年關系怎么樣,但也沒有到私下見面還讓程司年主動給積分的地步。
給積分是因為什么他們之間有交易
疑惑剛剛浮出腦海,就感覺頭暈目眩起來,摔在地上之前被謝忱接住。
手指搭在謝忱的胳膊上,手心能感覺到肌膚的緊繃還有灼熱。
“呀呀,沒事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鴉透總感覺謝忱的前半句咬字和讀起來的力度都要比后半句重很多。
他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清香,和室內那種聞了就覺得腦袋疼的味道不一樣。
鴉透鼻尖嗅了嗅,隨后被謝忱點了下額頭。
程司年仍舊微笑,審視的目光落在謝忱身上,“你們關系很好”
謝忱笑了笑,“不然畢竟是我救他回來的。”
“這樣啊。”程司年古怪地接了一句。
走廊的氣氛不知道為什么有些安靜,本來準備從這兒經過的人瞧見氣氛不對,連忙繞遠了一些準備換一條路回去。
這條走廊里有很多的門,鴉透從謝忱懷里支出腦袋,發現每一扇門上都寫著懲罰室。
他來的時候為什么沒有看到這些
鴉透皺著眉,想思考又被突然泛起的疼刺得縮了回去。
“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要送我去懲罰室”
他的身后傳來撕心裂肺的吶喊,鴉透回頭去看,發現原本已經離開的巡邏的研究員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出現了,每個人手上都拎著一個不斷掙扎的助理。
向謝忱和程司年行禮之后,便拽著那些人進了懲罰室。
那些人鼻涕和眼淚流了滿臉,有些人不死心地扒住大門,掙扎著想從里面爬出來,臉上猙獰的表情讓人看了會以為他接受的不是懲罰而是死亡。
他的反應,和最開始醫院里的那個“瘋子”一模一樣。
“冒犯到基地長和區長,以下犯上,罪加一等,實行s級懲罰。”抓住他的研究員冷冰冰道,一根根掰開他的手,將他徹底拖進懲罰室。
懲罰室的隔音很好,關閉的一瞬間一切吵鬧都被隔絕在了里面。
鴉透小心地往謝忱懷里縮了縮,拽住他的手什么都沒說,只是視線一直落在那扇已經關閉了的懲罰室上。
程司年走過來,開口解釋:“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基地里也有著規則。這些都是在學習大會上犯錯了的人,需要接受一些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