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地“就是,干這種事竟然不叫我,我早想把翁青松碎尸萬段了。”
孔天
導演即欣喜于破案了,又難過于接下去的星光101該如何錄制。
“曾雪啊,這世上有什么過不去的坎,沒有到要殺人的地步吧。”
就算要殺,也等星光101播完,等我開個娛樂圈恩仇錄的訪談節目,讓你們在節目上唇槍舌戰。最終辯論不出勝負,再武力解決。
曾雪怔了一下,才道“等下,我并沒有殺人。”
導演
剛不是認了嗎攝像機幾百臺也能出爾反爾
曾雪解釋“我只是把尸體吊在舞臺上,殺人的事我可不敢,雖然我心底已經把他千刀萬剮過無數次。”
導演一群人聽迷糊了,什么叫“只是吊尸沒有殺人”
導演“那誰殺的人孔地”
剛才囔囔著要將翁青松碎尸萬段的孔地
“導演,我連雞都不敢殺,你想什么呢”
眾人看向曾雪,想聽其如何解釋。
曾雪開始回憶。
曾雪有冥想的習慣,喜歡找一處陌生、安靜的地方,鋪上墊子,放松正坐,清空凡塵雜緒,體會“獨坐溪邊任水流”的意境。
和一般的冥想者不同,曾雪需要不斷變換環境。
哪怕是閉著眼,一處環境的氣味,空氣流動的速度,周邊細小的聲音,一旦她熟悉了,便靜不下心。
因而從搬到明楠莊園后,曾雪基本上一兩天就會換一處冥想地,書房、琴房、會客室,甚至于餐廳。
當所有公用區域都被她“熟悉”后,她便打算去儲藏室。
那天下午,她帶著她的瑜伽墊,來到別墅一層西面的儲藏間。
也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明明有八間屋子,她卻徑直走到第間。
一拉開門,她便聞到一股非比尋常的惡臭味。
借著門外照進的陽光,她看到陰暗屋子的最里側,有一塊裹著東西的無紡布,從形狀來看,或許是一個人。
曾雪大著膽子,撿起一根屋外草坪處裝飾的干樹杈,緩步走近,挑開了無紡布。
無紡布內,是她無數次午夜夢回中,都想將其五馬分尸的翁青松。
尸體的表情帶著恨,胸口上有數個猙獰的刀疤。
曾雪先是一喜,隨后又是恨。
她喜,狗彘不若的人渣終于沒能善終,而不是頤養天年,作惡百年;
她恨,憑什么人渣死得如此輕巧,或許死后還有人為其歌功頌德、著書立說,甚至成為一個傳奇。
她要讓其死得狼狽,死得身敗名裂,死得眾人唾棄,死得從今往后被說起,都是嘲諷和笑話。
曾雪想到了早上彩排時,sott戰隊表演的一世情深,那是她哥哥最喜歡的一首創作,就讓這丑陋的尸體,伴隨著這首歌,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她讓工作人員將琴箱搬到別墅花園后,找了個理由支開對方,而后將琴箱拖到儲藏室外,將琴和內里的隔板放到儲藏室,再將尸體移進琴箱,等到晚上時,和助理一起將琴箱帶到演播廳,在助理走后,完成了現場布置。
可惜她的完美計劃,因為演播廳滲水換場地而沒能實現。
曾雪看著周圍一排的攝像機“導演,據說你開了個名叫星光偵探的綜藝,那是不是該記錄下仇恨動機”
導演還沒消化“只搬尸未殺人”的說法,神情有些恍惚道“那必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