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蓮恩暗自揣測,她該不會是想要搶奪圣子大人的功勞吧
對墨芩來說,功勞不功勞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艾伯納這個人。
若是她不主動說要一起,那教皇很可能就會將她分配到別的地方去。
到時候相距萬里之遙,她又怎么能知道艾伯納到底想要借此機會找什么東西。
劇情中艾伯納來南方是在三個月之后。
現在提前了。
倘若劇情中,他沒找到想找的東西,那這次呢
與其自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找,不如跟艾伯納一起行動,見機行事。
安分是不可能安分的,她還要趁機搞破壞呢。
“伊蓮恩,放肆誰準許你這樣跟大人說話”
低沉的呵斥聲驟然響起,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溫澤爾以保護者的姿態將兩人分隔開,抬手將嬌小的女孩護在身后。
伊蓮恩臉色一白,頓時尷尬到不知該做何反應。
“伊蓮恩”
艾伯納沉著臉,即使他沒有聽見具體內容,也能猜到個大概。
私下里伊蓮恩沒少說墨芩的壞話,現在見到人,當面說了什么也不奇怪。
“圣子大人,我只是”
“夠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艾伯納深深看了溫澤爾和墨芩一眼,便繼續朝著村子里去。
每次看到墨芩,他就有一種失去了什么的感覺。
墨芩沒說什么,跟上了眾人的步伐。
看著女孩的背影,溫澤爾眼神黯淡一瞬,女孩最近對他的態度明顯冷淡了些。
他們并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但村子里卻沒有一個人出來查看情況,連透過窗戶張望的人都沒有。
似乎村里的人對來了什么人,來干什么一點都不關心。
作為隊伍的指揮者,艾伯納并沒有讓人去敲門,而是讓帶領著眾人在村子里四處逛了一圈。
最后在神殿門口停下。
神殿破敗不堪,年久失修,庭院里也長滿了雜草,但里面卻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光,不見暖色,只剩蕭條。
還不等敲門,就從里面出來了一個中年男子。
他穿著一件深色長袍,手里提著一盞燈,滿是皺紋的臉上毫無生機。
平靜無波的眼神掃過眾人,最后在艾伯納和墨芩身上徘徊,他緩緩開口
“眾位深夜造訪可是想要留宿”
墨芩看著身后那棟建筑,已經能想象出里面是何光景。
除了能遮風擋雨,完全稱不上是一處住宿。
但眼下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跟外面比起來,內部確實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只能說表里如一。
進了門就是大堂,這里似乎已經很久沒人打掃了,天花板上的吊燈上結滿了蜘蛛網,這里似乎沒有電。
正前方中央的等身石像看起來是最干凈的,石像的旁邊點著幾根蠟燭,那就是屋內惟一的光源。
提著燈盞的男子語氣平淡
“你們可以叫我杰夫,一樓和二樓有很多空房間可以住。”
他轉身走近左邊的走廊,隨手推開一道門,厚重的灰塵飛揚,引得他劇烈咳嗽一陣。
“抱歉,我一個人實在打掃不過來。”
房間不大,里面只有一張陳舊帶著裂紋的木板床,里面的灰塵都落了快有一指厚了。
這還算是好的,有的房間里甚至連木板床都沒有。
房間不算多,但夠他們住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眾人歇腳的地方就分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