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被打懵,他捂著臉,啪地一下直挺挺跪下,哭“既明叔,既明叔,我錯了。”
房間里的窗戶是開著的,窗玻璃隱約反
射出警車頂部的光,一藍一紅,一紅一藍,閃閃爍爍。
為了防止出意外,也是為了加大安全巡邏,在一些較大的娛樂場所門口,都會停著幾輛警車。
秦既明坐在孟家忠跪伏正方向的椅子上,心平氣和地問“你知道我來找你做什么”
孟家忠一路跪著,磨蹭過去,懊惱不已“對不起,既明叔,小江都和我說了八月份,我不是和月盈姑姑鬧了點小別扭么那時候我心里面憋著氣,也沒處灑吳見春那個王八羔子哄著我多喝了酒,我嘴上沒個把門的,就就”
他訥訥的,不敢繼續往下說了,期期艾艾抬頭,還沒看清秦既明的臉,又是一巴掌,重重抽在他臉上,抽得孟家忠整個臉都偏過去。鼻下濕熱,伸手一觸,一手的血。
“原原本本地說,”秦既明平靜地說,“別讓我一句句地問。”
孟家忠捂著臉,艱難開口“是我心里面生氣,就說了些不好聽的話,我說月盈姑姑神氣什么,再神氣不也是你養的你養的童養媳,還說她勾引你,表面上正經,其實背地里還不是一樣挨,草,說你這么久沒有女朋友,肯定早就和她勾搭到一塊兒了。”
秦既明抬手,拽著他頭發,往后重重一壓,在孟家忠叫出聲的時候,啪啪啪啪,抽了他四個耳光。
孟家忠鼻子呼呼呼地淌血,哭了“叔,叔,我都老實說了。”
秦既明說“你說的話太難聽了。”
孟家忠痛得呲牙咧嘴,也不敢大聲嚎,等秦既明一松手,他自個兒狠狠地抽自己,一邊抽一邊罵,抽得倆手都酸了,秦既明才抬腿,鞋尖頂著他下巴,腳腕用力,往上抬,冷靜地看一臉鼻血加眼淚的孟家忠。
“看在你叫我一聲叔的份上,”秦既明說,“給你兩個選擇,一,繼續造謠,等著我的律師上門親自拜訪你的父母,問問他們更喜歡在哪個區的法院旁聽;二”
“我選二,”孟家忠捂著臉,忙不迭點頭,“叔,叔,我選第二種。”
秦既明放下腿,順手拆了桌子上的一包紙巾。
“二,從現在開始,你聽到誰還在傳月盈的謠言,說她的不是,”秦既明抽了紙巾,仔仔細細地擦拭著孟家忠臉上的鼻血和眼淚,溫和地說,“就像今天我對你這樣知道該怎么做了嗎”
孟家忠點頭“知道,知道。”
“早知道該多好,”秦既明嘆氣,摘下手套,重重用手套抽了兩下他的臉,“非得長點教訓,不聽話。”
孟家忠還在跪著,又狠狠抽自己的臉“怪我,都怪我喝酒后這一張破嘴,都怪我”
啪啪啪。
他打自己時的聲音更響亮,秦既明站起,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羊皮手套沒弄臟,初一和初二這兩天,還是住在何涵家中。
何涵昨晚的旁敲側擊,秦既明聽得明白,也只裝不明白。
跨入家門的時候,客廳中還是歡聲笑語,沙發上,林月盈已經脫了鞋子,光著腳踩在沙發上,依偎在何涵懷里。大屏幕上放送的電影不過是倆人聊天時候的背景音,林月盈還在聊自己學校社團里面的趣事
多么神奇,那些無聊的東西,經過她的口,都變得跌宕起伏。
何涵笑著嘆息,說這么好的姑娘,不知道以后要便宜了誰家小子,一扭頭
“既明,你去哪兒了”
縮在她懷里的林月盈也探出腦袋。
“出去見老同學了,”秦既明說,“喝了些酒。”
林月盈問“男同學還是女同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