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既明換了姿勢,抱著她往上提一提,放在自己被體溫暖熱的西裝褲上。
宋一量出聲后,秦既明饒是有氣,也沒有再教育林月盈。坦白來講,宋一量說得很正確,就算是兄長教訓妹妹,也不應該在外面,而是回家
總要給妹妹留些尊嚴。
氣上頭,看她這樣病懨懨的,也舍不得再講重話。
去醫院也是秦既明抱著的,去急診看醫生,最后開了處方,需要掛兩瓶水。
秦既明選的是一家有單人病房的私立醫院,在如今明擺著要過夜的情況下,明顯還是私立醫院的單人病房更具優勢。
秦既明沒繼續麻煩宋一量,請朋友先回去,他在這里陪妹妹掛點滴。
點滴中加了一些含鎮痛作用的成分,林月盈側躺在床上,慢慢地睡過去,秦既明坐在床邊,他晚上只喝了些許的酒,現在還是清醒的。
剛才的憤怒情緒也漸漸被化解。
他不能睡,換吊瓶,等會兒拔針,按血管,都是他的工作。秦既明看著病床的妹妹,冷不丁又想起喝酒時,宋一量說的話。
宋一量問“你自己不結婚,也不是很想讓月盈搬走秦既明,你妹控也要有個度。”
“不是妹控,只是普通關心妹妹而已。”
“是嗎那如果現在林妹妹領了個妹夫回家,你怎么辦”
“那我要看那個男的是不是配得上她。”
“噗,秦既明,你眼高于頂,真要這么說,天底下能有幾個符合你條件的要我說,你如果真的不舍得月盈和其他人在一起,干脆別管什么流言蜚語,也別管什么長輩,什么道德倫理,你干脆娶了她算了。”
“不行。”
不行。
兄妹之間不行。
看護著長大的人不行。
還不滿二十和快三十的人之間不行。
人本質都有劣根性。
受普遍的社會風氣、及傳統教育思想的影響,男性更容易有一些骯臟的欲,望。
但人會控制它。
一個已經快要脫離青年范疇的哥哥,在面對青春正好的妹妹示好時,最正確、唯一的做法就是拒絕。
他不能因一時的肉谷欠去采擷初春的花蕾。
誰能說清是荷爾蒙的催化,還只是分泌的激素作祟
秦既明也分不清。
他只知自己疼她,愛她她是從小看到大的,如珠如寶的妹妹。
人和禽獸都會被美好吸引。
禽獸會上,人會克制。
秦既明安靜地等,他無法完全反駁宋一量的說法,他混淆了“妹控”和愛的界限,分不清這對妹夫的排斥是出于兄長,還是
“秦既明,”病床上的林月盈說,“我好渴。”
秦既明起身,去接溫水,自己先嘗一口,試試溫度,調好了,又倒進另一個杯子中,將新杯子遞給她。
林月盈半坐起,捧著杯子小口小口喝水,她的嘴唇有些干燥,臉色也不太好,睡了一覺,身上出了很多汗,黏在身上,不舒服。
秦既明無法再苛責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