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金從來不會花心思去記住她們的長相或者名字。反正,或許第二天她們就會成為他花園里的肥料。
還是沒有那個最熟悉的。
珀金眼神染上些森冷的寒意,但直到女仆們大氣不敢出地退出房門,他也沒有問出心里那句話。
他不可能主動去問溫黎去了哪。那樣聽上去,簡直像極了他在關心她。
這種誤解實在太可笑了,他會覺得整個神格都受到了不可磨滅的玷污。
珀金重新端起茶杯,短短一眨眼的功夫,那些冷透了的伯爵紅茶便已經重新染上了溫度。
清香氣息和白玫瑰高雅的香味交纏在一起,他神色舒緩了些。
不如就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
身為傲慢之神神言的主人,這里的每一寸角落時時刻刻發生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只不過,珀金平時嫌棄這些聲響太過聒噪吵鬧,嫌棄地屏蔽了那些干擾他的噪聲。
珀金已經不記得上一次解開禁制是什么時候的事。
一瞬間,無數
的聲響和畫面涌入他的腦海。
明亮的走廊,一塵不染的落地窗,飛揚的紗簾,蔥翠明媚的花園,還有三三兩兩走在一起的女作
她們不再是在他面前那樣謹小慎微的模樣,神情鮮活得像是換了個人。
珀金碧眸微瞇,眸底的溫度漸漸冷卻,掠過一抹令人心驚肉跳的冷芒。
五口
回回到另一天,女們不僅僅限沒有會覺到伊明的電話,你們在在熱火期大地球看人到
“溫黎小姐實在太過好命,這哪里是貼身女仆,分明就是神言里的第二個主人不僅整日享用珀金大人的藏品,現在竟然還將所有的工作都丟給我們去完成。”
“好命那也是造化。在她之前,神殿里什么時候出過這樣“好命”的先例不知道什么時候,她或許就要真正成為我們神宮的女主人了。
怎么可能珀金大人怎么可能將她封為神后他的性子,你們還不了解嗎或許她的日子暫時好過了些,但總有一天,在她被珀金大人厭棄的時候,一樣是會被送來這里喂花的。”
“真是期待那一天呢,我早就看不慣她那副得意洋洋享受的樣子了。”
“就是,明明都是女仆,她憑什么比我們更高貴”
另一人正要再說什么,耳邊便陡然如驚雷一般降下一道冰冷的男聲。
“那你倒是說說看,她哪里不比你更高貴”
這一道聲音并不大,但卻像是無處不在般。
聲線攪動氣流,在高聳的羅馬柱上碰撞,響徹整座神殿。
與此同時,嘹亮的懺魂曲響徹云霄。
這意味著魔淵神言中的墮神動用了神明的力量,降臨世間。
這是幾千年來,傲慢之神的神殿之中第一次響起懺魂曲。
“是,是神降”
“怎么會這樣,珀金大人怎么會”
“珀金大人,珀金大人饒命”
幾名躲在花園角落里閑聊的女仆面色慘白,毫不猶豫地躬身撲通一聲跪拜在地上,眼角因恐懼而滲出生理性的淚水。
珀金大人分明從來不愛理會神殿和世間里的種種,怎么今天竟然一改常態,主動解開了禁制
那她們剛才的那些話
“我們不該在背后妄議您”
空氣中傳來一道不咸不淡的冷笑,下一瞬,燦金色的光芒幾乎化作實質性的風卷,在虛空之中匯聚,凝集成高挑修長的青年身形。
跪拜的女仆們意識到什么,身體顫抖得更厲害,頭顱愈發向下低,簡直要將自己埋入泥土里。
哪怕她們平日能夠靠近珀金大人服侍他,可那是因為珀金大人根本沒有以神降的身份出現在她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