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的蘿莉音在空曠的廳中來回震蕩,幾乎把房頂掀翻。
澤維爾不耐地輕嘖一聲,伸出一只手懶洋洋地揉了揉耳朵,浸不經心道“誰知道呢,這恐怕只有赫爾墨斯那個家伙才會知道。
他沒有感受到她的氣息。
確切來說,是自從他從赫爾墨斯那里離開之后,她的氣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任憑他如何去找都探查不到一絲一毫。
澤維爾狹長的黑眸緩緩冷下去。
他可不是個傻子,當然想得到一定是赫爾墨斯做了什么手腳。
“對待長輩,直呼其名可不是什么好習慣。”
走廊盡頭傳來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
措敗歡的小火團肉眼可見地顫抖了一下,瞬間偃旗息鼓,戰戰兢兢地縮回澤維爾身后
黑霧團飄了回來,在澤維爾身側一步遠處停下來,正太音冷冰冰地打了個招呼。
“赫爾墨斯大人。”不遠處燃起一抹幽光。
赫爾墨斯今天并沒有穿平日里各式各樣的長袍,換上了一身與澤維爾一般無二的
黑色長袍。
金色的獅獸紋案在衣擺滾動,他掌心漂浮著一枚夜明珠。
光線映在他額間的吊墜上,折射著令人目眩神迷的微光。
赫爾墨斯似笑非笑地抬起眼。
“還有,私下議論長輩的未婚妻,也并不會彰顯出你特立獨行的性格,”
說到這里,他話音微微頓了頓,語氣稍冷地吐出幾個字,這只會暴露你的無禮。
澤維爾不屑地冷笑了一下,目不斜視地和他錯身而過。
宴會廳內已經點了燭火,這些蠟燭都是由深海人魚膏制成,每一寸都價值千萬金,只有魔淵之主才有資格享用。
只有在這樣正式的場合中,才會被點燃。
幽微的火光搖曳著,在墻面上拖拽出軟榻上修長的剪影。
銀發黑袍的青年懶淡地倚在軟塌上,單手枕在腦后,一條長腿微屈,另一條隘舒展著,腰間佩著的細劍反射著森冷的光芒。
維克身姿筆直地守在軟塌一側,面無表情地目視著前方,看上去并沒有向他行李的打算,
澤維爾瞥他一眼,姿勢豪放地隨意靠在另一邊的沙發上,翹著腿饒有興味地打最著卡修斯劍柄上的紅寶石。
“喂,怎么每次見到你,你都是在睡覺。”他手肘支在扶手上托著下巴,“魔淵比起神國,就這么無聊”
良久,卡修斯才緩緩動了動。
他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語氣帶著些蘇醒后的慵懶和冷淡。
“吵死了。”澤維爾聳聳肩,干脆不再開口。
他百無聊賴地伸手把小火團攥在掌心揉搓,捏成各種形狀。
小火團發出一道虛弱的求救聲“澤維爾大人饒命啊
赫爾墨斯坐在長桌一側,身后的侍立的兩名女侍立即自然地上前擺好純金打造的高腳杯,另一人為他倒了半杯酒。
房間里陷入一種詭異的死寂。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前傳來一陣規律的腳步聲。
澤維爾手中動作一頓,小火團瞬間抓住機會掙脫束縛,一溜煙飛出好幾米遠,后怕地躲到角落里不出來。
“總算來了。”
他掃一
眼空空如也的掌心,不甚在意地站起身,挑了個離赫爾墨斯最遠的斜對面位置坐下。
與此同時,大門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被人從外緩緩推開
房中幾道身影不約而同地抬眸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