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墨斯的聲音低沉磁性,帶著點不正經的散漫為什么要和我的味道相近
像是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自由地問出這種問題,少女微微傳了一下,耳假兒也上總不易緊覺的紅。
她沉默了一會,還是不加避諱地回答“這樣會顯得您與我更加親密。”
夜明珠點亮的光輝映著赫爾墨斯眸底的微光,虛虛實實,像是風掠過深邃的沉潭,看不真切。
赫爾墨斯卻像是被這句話取悅了,猛地笑了起來,唇畔的笑意加深,不知道是戲謔還是愉悅。
溫黎感覺手中一輕,啪嗒一聲,掌心的香水瓶被重新放回原處。
“那我們今天都換一種新的味道,怎么樣”
赫爾墨斯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一枚色調沉郁的香水瓶上停頓,純金打造的獅鷲獸首在他指縫中反射著璀璨的光暈。
細密的噴霧自頭頂上方的空氣中落下,溫黎下意識起身,卻被一只手扣住了月要側。
后背覆上寬闊的胸膛,她被按在他懷中動態不得。
溢滿了香氣的水珠在空氣中四處游走,肉眼難以察覺的痕跡在燈火下無處遁形,輕盈地在兩道緊緊相貼的身體上落下。
冷淡沉郁的香味中,帶著一點辛辣的氣息。幾分鐘后,一種極具攻擊性的甜膩味道蔓延開來。
幾種極其矛盾的香氣糅合在一起,隨著時間緩慢地剝離出更多層次的復雜味道,卻意外地讓人沉迷。
是一種更偏向于中性的、迷人卻危險的味道。
扣在她月要身的那只手微微用力,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急速壓縮。緊接著,那只手劃過她平坦的小腹緩慢向上,修長的手指落在她頸間。
溫黎下意識順著赫爾墨斯的力道抬起頭。
光滑潔凈的鏡面之中倒映出兩道身影。
金發少女身材纖細,暴露在華麗禮服裙之外的皮膚被光芒鍍上一層瑩潤的金邊,更顯得細膩白皙。
一條手臂橫在她清晰的鎖骨間,光影落在上面,在蜜色的皮膚上描繪出起伏的有力線條,充滿野性的力量感。
少女微微仰著頭,整個人都被攏在身后高大的神明懷中。
他一
只手虛扣在她頸間,一只手松松撐在她身側的桌面上。
大片的光線落在她的身體上,愈發顯得脆弱而純凈,而他則沉淪在一片晦暗的陰翳之中,像是暗處墊伏的危險野獸。
赫爾墨斯微低著頭,淡色的睫羽低垂著,神情掩在陰影中看不清情緒。
濕潤溫熱的吐息若有似無地掃過她的后頸,激起一陣電流般的顫栗。
黑和白,力量感和破碎感。極致的對比和視覺沖擊。
x張力簡直拉滿了。
是那種她要瘋狂尖叫很久然后放大看很多很多遍腦補一萬字小黃文的程度。
溫黎臉頰有點發燙,她睫羽顫了顫,小幅度地閉上眼。
這畫面實在是有點刺激。她還是個孩子。
“身上染著同樣的味道,這樣才足夠親密。我們現在的關系只是相像怎么足夠”
赫爾墨斯后撤一步靠在身后的墻面上,慢條斯理地松開她。
他沒有低頭,只有眼睫垂落下來,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語調透著些暖味的笑意,這個味道很配你。”
確實很好聞。
溫黎平復了一下狂跳的心臟,轉身若無其事地主動挽上赫爾墨斯堅硬的手臂我很喜歡那我們回去吧,赫爾墨斯大人。
回到宴會廳時,晚宴正進行到最后的高潮和尾聲。
按照魔淵之中的傳統,最后,確定了心意的神明將會在無數道視線的見證下,牽起他認定的那雙手,完成一支舞。
然后,他們會在祝福之中一同登上色谷欠之神神宮的最高處。
在那里,存在于傳說之中象征著神格的獅鷲獸將會在在血月之中顯露身形,載著他們在這大而浪漫的夜晚,環繞整片魔淵上空。
用以彰顯未來魔淵主神之一神后的尊貴身份。
燈光迷亂,無數道光暈在宴會廳正中的空地上聚攏,賓客和女仆已經自覺讓出那一片只屬于今夜主角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