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澤維爾根本不會對她怎樣。
溫黎干脆蜷起手指反握住澤維爾,側過臉笑意盈盈地盯著他看。
她感覺到他身體一僵,摸著她手的五指愈發用力地扣緊了她,簡直是要把她的手骨碾碎一般的力道,像是要把她捏到身體里去。
真是沒輕沒重。
溫黎嘶了一聲,甩了甩手腕示意澤維爾松開手。
然而掙動了半天,禁錮著她的力道不僅絲毫并未放松,反而依稀抓得更緊。
溫黎抿著唇抬起眼,發現澤維爾也正撩起眼睫看著她。
眼神似有烈火灼燒,專注而直白。
溫黎被這種眼神燙了一下,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跳再次躁動起來。
這誰頂得住啊
不過,光屏上再次滾動起來的字眼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想要的“背景信息”總算浮出了水面。
望著不遠處姿態親密的兩道身影,坐在角落里的紅發神明久久沒有挪開視線。
直到被身邊的身影撞了一下手臂,才端起酒杯感慨般開口
“真是沒想到”
“沒想到什么”坐在他身邊的神明狐疑地看向他。
紅發神明喝了不少酒,此刻已經有些微醺,竟然真的將本不該說出口的心里話傾訴了出來。
他瞇著眼睛看著黑發黑眸的少年神明,端著酒杯嘆息了一聲
“曾經弱小且沒
有天資得令先任魔淵之主瞧不起的澤維爾大,現在竟然已經有了這樣迫人的氣勢。”
坐在他身邊的神明顯然也喝了不少,聞言回想起剛才那道壓著戾氣的警告,悶笑一聲。
“但嫉妒之神真的能夠順利繼承魔淵之主的位置嗎”他已經在魔淵中生活了近萬年,對于一切變化都了然于胸。
如今的魔淵,已經與先任魔淵之主在位時截然不同了。
“失去了先任魔淵之主的庇護,他能靠自己爭得過赫爾墨斯大人”他語氣里難掩輕蔑,“而且,現在的魔淵中,暴食之神和傲慢之神也不可小覷。”
說到這里,他飲盡一杯酒,冷漠而客觀地下了結論。
“現在嫉妒之神繼承人的位置岌岌可危,可以說是有名無實。”
察覺到他言語中的不敬,紅發神明皺著眉有些不悅地放下酒杯。
曾經或許你可以這么說,但今時不同往日。如今的澤維爾大人與其余三位主神對上,究竟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紅發神明不再去看身邊那位自以為是卻見識短淺的神明,轉過臉專注地凝視著澤維爾頎長的背影。
“畢竟,他可是魔淵中唯
位擁有著最精純地獄之火的神明。”
溫黎收回落在游戲光屏上的視線。
澤維爾以前很弱
無論怎么樣,她都無法把身邊這個乖張不最的黑發神明和弱這個形容詞聯系起來。
此刻她正被澤維爾帶著坐在吧臺旁邊,溫黎一只手臂撐在桌上支著下巴,側過臉去看他的表情。
“澤維爾大人,聽見了嗎”她不懷好意地提醒他,“有人在說你弱哦。”
澤維爾正一條長腿踩在吧臺桌角的橫欄上,垂眸專心地調酒。寬大的兜帽披在他寬闊平直的肩頭,動作格外豪放。
抬手將一片檸檬卡在杯沿,澤維爾意味不明地冷笑了一聲,把玻璃杯按在她身前。
“我又沒聾。”
他的反應比想象中平淡了不少,溫黎有點意外。
她正要伸手去接酒杯,澤維爾卻手腕一轉,嬉弄她一般把酒杯收了回去。
溫黎抬眼瞪了他一眼,看見澤維爾眸底不
加掩飾的惡劣笑意。
她的反應似乎取悅了他,他夸張地笑了幾聲,一手撐著吧臺俯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