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十分期待故事的后續,緊接著便聽見赫爾墨斯的聲音
傳來。
或許,你會認為,農場主會恢復它曾經擁有的一切特權。他慢悠悠地說。
“故事里的所有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是,這一次,他們再次大吃一驚。”
赫爾墨斯指尖用力,將少女的唇瓣按出一個柔軟的凹陷,唇瓣包裹著他的指腹,服從而依順。
他滿意地笑了,用一種十分冷靜的語氣,最后將答案揭曉。
“農場主殺了它,然后毫無負擔地將它作為最新成交的那筆大訂單,以一種遠超平日成交價位的價格,將它送上了公爵的餐桌。
“在所有人驚訝狐疑的時候,他只說了三個字。”
“”它值得。”
它值得,因為它是由最好的牧草喂養而成,每天只喝最純凈的山泉水,甚至有農場主的陪伴和陽光的沐浴,就連心情都是松弛而愉悅的。
它配得上最高昂的價格,也配得上成為公爵的一餐。
溫黎在心里默默將后半句話接過來。
她感覺到自己的唇瓣開始有些刺痛,可能是在這一場游戲般的口中不小心破裂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開來。
“這真是個有趣的故事,不是嗎”
她聽見赫爾墨斯的聲音。
“獵物的宿命,就是發揮它應該有的價值。”
溫黎感覺唇瓣上的手緩慢地抽離了。
唇瓣上的傷口暴露在冰冷的空氣里,刺痛來得更深。
“許多時候,浮華醉人,獵物也偶爾會被表象蒙蔽雙眼,從而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它意識不到,在獵手的眼中,它注定應該在被送上餐桌的時候死去。
那只手一點點下滑,劃過下頜,劃過耳側,不輕不重地再一次落在頸間。
但這一次,赫爾墨斯沒有收攏掌心。
“太過貪心而不聽話的獵物,反而會失去它已經擁有的自由和權利,而只留下它被獵手所需要的那一部分。
與他口中吐出的暗藏殺意的話語截然不同,赫爾墨斯溫柔地撫過少女白皙的脖頸,動作幾乎稱得上輕柔地替她將略有些凌亂的被子蓋好。
然后,就著這個姿勢,他單手撐
在少女枕側,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你覺得,如果換作是你在這個語境下,最終被留下的部分會是什么”
溫黎作為聲控沉浸的幸福瞬間破碎了。
她就是心再大,也做不到在一個人想要她的命的時候欣賞他磁性的聲音。
她感覺毛骨悚然。
不過赫爾墨斯并未指望她回答,在她的身體抑制不住地僵滯之前,他便勾著笑意自顧自回答了這個問題。
“我想,應該是你的一切。”
赫爾墨斯俯身貼近她的耳畔低聲呢喃。
“畢竟,你的一切都令我如此著迷。”
隨即,他低頭順勢在她前額印上一吻,笑意在無邊的夜色中無聲氤氳。
“晚安,我的甜心。”
在赫爾墨斯離開許久之后,溫黎才倏地睜開眼睛。
系統被赫爾墨斯最后深情卻古怪的笑容嚇得不輕,心有余悸地在她腦海中不斷地提問接下來應該怎么辦赫爾墨斯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溫黎飛快地翻身下床,連鞋子都顧不上穿好,便三兩步走到衣柜旁隨意抽了幾件衣服套在身上。
具體怎么辦她不知道,但她知道這樣下去絕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