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溫黎久違地睡了個好覺。
沒有改造度,沒有肢體親密度,沒有各種必須要做的任務。
她在整個魔淵里大搖大擺地走,身下坐著威風凜凜的獅鷲獸,身后跟著四位俊美強大的主神。在這座曾經居住過魔淵之主的神宮里,在所有人的跪拜下,登上了那個最尊貴的位置
然后,溫黎就感覺到唇邊有點癢。
怎么回事
她在夢里低頭摸了一把嘴角,什么也沒有。
但是那陣癢意卻越來越清晰了,就像是有人在用羽毛撥弄她的鼻尖。也有點像是被蚊子咬的感覺。
蚊子,萬惡之源
溫黎猛然睜開眼睛,一手“啪”的一聲輕輕拍向臉頰。然而她的掌心卻并未碰到自己的臉,反而摸到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啊
一道痛呼伴隨著一聲悶響,兔子被她一巴掌打得栽在了床頭,前爪也松開了溫黎的被角。它暈乎乎地重新站起來,另一只前爪按著被打到的位置,臉上寫滿了幽怨。
“你干什么”
溫黎一臉懵難道不應該是我來問你嗎
她不這么說還好,話音剛落地,兔子臉上的怨氣就更重了。
它撿起被角,然后又“啪”地一聲把它重重扔回床上,抬起后腿在上面狠狠踩了幾下,一蹦一跳地像是在泄憤。
溫黎
“我只是在給你蓋被子”兔子尖聲控訴道,“可你呢你竟然打我”“幫我蓋被子”溫黎瞇起眼
睛,似笑非笑地重復了一下這五個字。這五個字像是按下了一個開關,兔子瘋狂的動作瞬間停止了。
它有點僵硬地抬起頭,欲蓋彌彰地說“我沒有關心你,但是你的睡相實在是差到可怕”“被子被你扭來扭去,皺巴巴的丑死了。”
說到這里,它突然高傲地揚起臉,兩個前爪環在胸前。
我和你這種卑微的人類不一樣,可不能在這種凌亂的環境里待著,一秒鐘都不行。溫黎低頭看一眼被角,兔子察覺到她的動作,更用力地狠狠踩了幾下。
溫黎
橫豎也醒了,她干脆從床上下來,俯身去抱這只不聽話的兔子。
喂,喂,你干什么警告你,不要以為你幫了我,就可以隨意得非禮我兔子胡亂地掙扎著蹬著腿,但還是沒有逃離被少女一把抱在懷里的命運。
又或者是,它的掙扎看上去劇烈,力道卻不大,幾乎沒有什么反抗地接受了自己的命運。
兔子一動不動地躺在少女手臂間,生無可戀地把下巴搭在她手腕上,感覺自己被一只手從上到下、從頭到尾都摸了個遍。
溫黎愛不釋手地又捏了捏兔子細長的耳朵。
她小時候就想養一只小兔子了,但是每次從花鳥市場路過都會被媽媽拽走。
現在也算是圓夢了
也許是她的動作實在過分熱情,兔子有點忍無可忍地蹬了蹬腿,想要從她的魔爪里逃出來。就在這時,一道陰冷森寒的氣息在房間里蔓延開來。
空氣開始扭曲,景致開始畸變,在逸散開的時空縫隙之間,緩步走出一道頎長勁瘦的身影。澤維爾抬眼便看見金發少女抱著一只雪白的兔子有點意外地看著他。
他一挑眉,視線蘊著幾乎沒有掩飾的殺意,在兔子身上緩慢地掠過。
“它怎么還在這”
上一秒還拼了命想要從溫黎懷里跳出去的兔子瞬間就縮了回去。“我怎么就不能在這了”
兔子明目張膽地往金發少女柔軟馨香的懷里更鉆了鉆。
它轉過頭,不出意外地看見澤維爾徹底黑下去的神情,挑釁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