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溫黎閉嘴了。
雪特好丟臉剛才旁邊明明還有別人在看呢
雖然它們現在都算不上真的人
溫黎飛快地掃一眼身側,卻發現小光團和兔子在的地方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卡修斯正垂眸替她整理領口,修長蒼白的指節穿過她的衣領,嗓音很淡。
剛才我把它們扔了出去。
他的語氣沒什么起伏,似乎不覺得這么做是多么過分的一件事。溫黎先是松了一口氣。還好,她還真沒有被別人圍觀接吻的臉皮和癖好。
但很快她又一個激靈,三兩步跑到窗邊。
溫黎低頭一看,一個小光團正鍥而不舍地撞擊著彩繪玻璃窗,小黑影時遠時近,發出“砰砰”的聲響。
另一邊,一只兔子正在瘋狂地撓著門。
爪子和門板摩擦發出的尖利聲響讓她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在這種看上去本就很像是鬼片現場的環境里,聽上去更顯得詭異。
我們也出去吧溫黎轉過頭。
她還稍微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進入游戲世界以來,她已經不知道和紙片人老公們親過多少次了,但是總覺得之前的任何一次加起來,也沒有這一次讓她覺得沒臉見人。
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這一次她是帶著那么一點真心的。
卡修斯似乎并未察覺到她的窘迫,又像是在悄然無聲地照顧她的情緒。他沒有看她,神情也沒有多少變化,只是道“婚禮還沒有結束。”
嗯
溫黎眨眨眼睛“已經結束了呀。”
一般來說,新郎和新娘在萬眾矚目和祝福中親吻,一場婚禮就應該告一段落了。
當然,吃席不算。但是吃席敬酒之類的繁瑣環節,和他們此刻無關。
卡修斯轉過頭“沒有結束。”
他沒有再說什么,而是伸手扯了一下衣領。骨節分明的手指拂過神袍繁復的系帶盤扣,寬大的神袍緩緩自他肩膀滑落。
優越的身材毫無遮蔽地展現出來。
溫黎緩緩睜大眼睛。
這個動作太具有暗示性,尤其是在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時間里。
她好像突然悟了。
在傳統的婚禮之中,最后一個環節的確應該是洞房。
溫黎耳根一熱,下意識擺擺手“啊我想起來了,確實好像還沒有結束,但是在這里好像不太合適。
不如我們先回去回去之后再商量后面應該怎么做。不要太倉促。
她每說一句話就向后退一步,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脊背觸上冰冷的墻面。
退無可退。
心跳似乎有些失控了。
溫黎有點緊張地抬起眼。
卡修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走到她身邊。他雙腿修長而筆直,這短短的距離對于他而言無異于閑庭漫步。
但他沒有任何強硬的動作,只是站在一個不遠不近地距離,垂眼俯視著她。
溫黎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打個圓場吧
她不是不想,但是這畢竟是游戲。
之前不也經歷過很多次嗎但是系統都發出了警告,讓她扭轉這種劇情。
這次雖然截至目前還沒有聽見警報提示音,但是應該還是大差不離。
說點什么好呢
卡修斯冷不丁開口你的心跳變得很快。他俯身,指尖不帶什么谷欠念地劃過她心口的衣料。
你在緊張。
被說中了心事,溫黎一哽,好不容易在腦海里凝聚的理智又在這種暖昧之中散了個精光。
“我才沒有。”
她有,但她不承認。
之前不是也有過這種事嗎其實沒有,只不過是她用道具偽造出來的,但是她不說,誰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