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沒必要生氣,我的生命和尊嚴的優先度是同一等級的,既然沒有感覺到被冒犯,我又活了下來,那就是我贏了”
“蠢不自知。”阿帕基評判道。
“你口中重視的事物和你表現出對我們莫名其妙的好感一樣空泛,和那個蘿卜頭的戰斗,有一次失誤,你就會死吧。”
“因為還沒到危及生命的地步。”玩家老實回答。
游戲里怎么會設定一個玩家打不過的nc啊
“如果真的遇到了沒有希望打敗的敵人,我會毫不猶豫地逃走的”玩家不存在覺得丟人這種想法,反而很自豪地大聲宣布。
阿帕基閉目,單手按住眉間“又是一副聽不進人話的模樣,你是意識不到自己會惹人嫌嗎。”
“嗯我知道啊,但是討厭我又怎么了”玩家不解地問,眼里是純粹的迷茫。
玩家這么做是因為玩家想去這么做,玩家不需要別人的回報或者感激。
“懷疑我的赤誠,我的坦率,對我抱有偏見,從而沒辦法真正感受我的友誼,阿帕基才很可憐啊。”
玩家確信的說“阿帕基,是你吃虧了。”
“”
阿帕基這時突然明白了,對方沒心沒肺永遠快樂的樣子是如何保持的。
這家伙
有自己一套奇怪的,能夠自圓其說的邏輯,不會因為別人的態度感到傷心或者挫敗,反而堅定地確信著,世界都是以她為中心的,把自己放在最高位,去俯視所有人。
玩家的熱烈,玩家的友善,統統都是單程的情感,不管別人是否愿意接受,而你的反應被分在無關緊要的位置,她有一層看不到的屏障隔開和其他人的距離,永遠也不會因為別人的惡言受到傷害。
“小鬼,真是傲慢啊。”
竟然沒人發現對方的熱情是一種自我到自負的傲慢。
阿帕基低嘲一聲,垂下的發絲被他用手拂開,冷淡的視線倦怠地垂下,唇角譏諷地勾起,但是他臉上切實地出現了笑容。
阿帕基瘋了,玩家確認。
“不管阿帕基有多毒舌,如果遇到危險,我也會帶著阿帕基一起逃跑的”
“那可真是謝謝你了啊,讓我這種爛人得到茍活。”阿帕基刻意地將聲調改為棒讀,任誰都能聽出語氣里的嘲諷和散漫。
阿帕基嘲諷了玩家嗎
玩家在和別人相處中得到的經驗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好奇怪,阿帕基這樣也貶低了自己。
“嘁,別救阿帕基,救我好了,他不想活我很想活的,我還想回去上學呢。”納蘭迦聲情并茂講述著對學校的憧憬,
“我知道自己腦子轉的不快,總惹得福葛發火,等這趟任務結束,布加拉提也贊同我去上學,不過我不會和大家分開的,到時候就車馬勞頓好了”
福葛深呼吸“你想說的應該是勤工儉學吧。”
“有什么區別嘛,福葛”
“區別大了,你個蠢貨”
玩家靠著椅背,旁邊福葛和納蘭迦打起來的聲音被玩家無視了個徹底。
玩家放空了自己的思維,記憶里始終抹除不掉那個失去聲息依然保持著向前爬的姿勢的背影。
普羅修特無差別的攻擊令列車上的所有乘客都同步老化,玩家是討厭他的。
那種堅持維持替身頑強的、閃耀的精神,玩家不能理解。
但是
玩家在以后聽見“普羅修特”這個名字,或許很難第一時間想到的是他那頭礙眼的金發了。
普羅修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