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斬擊被打開的圣典阻擋在書籍前方,擦碰出一道亮眼的金光。
身著金白色祭司服的少年六翼舒展浮在空中,他手中持著圣典,語氣平淡“被污染浸染,你確實很強。但不好意思,現在高空是我的陣地。”
魔力流轉,手中的圣典翻動著書頁,層層疊疊的魔法陣在這一刻自白倉望足下展開,它們遍布整個空間僅在瞬息之間。這次攻擊純靠武器進行抵擋,虛空中出現的斬擊來自于咒力,被以魔法攻擊換算抵消。論魔防,白倉望的數值不低。在使用角色卡的情況下,他也有對應的還手之力。
陣地技能神圣領域,作用于一定范圍內的場地,技能持續期間我方光屬性玩家增益30,其余屬性玩家增益15。敵方暗屬性玩家減益30,其余屬性玩家減益15。
陣地技能被施展,白倉望作為光明祭司職業的玩家,使用的光屬性魔力也更為充沛。與之對應的,由負面情緒咒力生成的咒靈和本質為絕望的污染同為暗屬性,幾乎是在白倉望釋放陣地技能的那一刻,男人就明顯感覺到了壓制。
他所站著的白骨、血河,以及那陰沉沉的天空都在這時被白倉望的魔法陣照亮,這還不夠,在魔法陣鋪滿整個空間之后,白倉望抬起了手中的圣典。
圣典展開,底端延伸出棍身,以治療和防護為主的圣典在瞬間切換形態轉變為圣典法杖。他把法杖握在
瞬間,他的強度也已經明確地能被白倉望感知到了。是可以應對的強度,即使進入戰斗也不用擔心。但是白倉望沒有放松警惕,他掌心翻轉,圣典從空中浮現,被他握在掌心。
說到底,這次的清醒夢的感覺和前幾次有些不一樣,前幾次他能在夢里和熟人“相見”,今天的這次從見到的人是陌生人開始,就很奇怪了。這樣的預感,在確認男人時咒靈時再度提醒白倉望要謹慎。
即使是夢境也有可能伴隨著危險,這個世界上的咒靈不少,甚至有像腦花那樣能力特殊的咒靈,萬一這次的夢境并不是普通的夢境,他的提前準備也能讓他做好應對。手中握著圣典,白倉望進入了戰斗狀態身上的睡衣,在這一刻也被祭司禮服替代。
圣天使的種族天賦處于開啟狀態,這讓他對暗屬性的抵抗數值得到了提升,屬于暗屬性的極有壓迫感的咒力已空懸浮著,甚至讓自己的位置更高一些。
“什么東西”半只手掌已經在剛才觸碰到白倉望的那個瞬間被光屬性的魔力溶解,注視著自己殘缺的手,他的語氣卻是驚喜的,“有趣,真是太有趣的力量了,強大力量確實和希望這樣的名號相稱哈哈哈”
咒靈沉浸在大笑中,不再攻擊了。白倉望也沒有急著動手,他看著那只咒靈,問道“你和江之島盾子認識嗎”
對付咒靈和污染這類暗屬性的敵人,白倉望并不需要消耗太多心神。他一邊觀察著那個站在白骨上的咒靈,一邊思索著他剛才說的話。
這只咒靈知道一些信息,知道他“被稱為希望”被誰“稱為”
最近一次說過類似話語的,是江之島盾子。她和污染融為一體,親口說出他是這個世界的希望。
白倉望看著男人,他身側的霧氣蜿蜒向上,如同鎖鏈將男人的身體纏繞著。那些霧氣越來越濃重,將他全身包裹在內,就連那四只眼睛都要看不見了。被污染包裹著的男人沒有任何不適,卻也沒有享受的模樣。
“江之島盾子誰不是誰的名字都值得老子花心思去記住的。”他說著,被霧氣打擾得也不再抬頭看白倉望。他自顧自地抬著手臂觀察著身上的霧氣,嗤笑著對這些霧氣說,“煩人的臟東西,真是令人不快,滾開。”
它們不會給出任何回應,卻也不會輕易離開已經纏上的宿主。任由咒靈用被霧氣包裹著的手撕扯著,咒力震蕩著,屬于咒靈的力量落在霧氣身上也沒有將這些霧氣驅散,反而讓霧氣翻涌得更洶涌,將咒靈從頭到腳包裹成了黑漆漆的人形。
這給咒靈帶來了更大的不快,讓他的聲音夾雜著不耐煩。
“滾開”
看來,被污染纏上似乎不是這只咒靈想要的。雖然沒有明確回答跟江之島盾子的關系,但咒靈跟污染的關系,也讓白倉望足夠懷疑他跟江之島盾子是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