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早從提前一步到來的其他弟子們口中得知了幾人遇襲的消息。聞言,他自動在腦內補完了劇情。
“節哀。”他沉痛地說。
兩個符修對視一眼,也挺為自己的十個靈石悲哀的。
幾人隨連家的人上馬。寧明昧拒絕了齊免成的共乘邀請,獨自趴到一匹馬上去了。
齊免成于是囑咐中年男人“我們走慢一點。”
他表情關懷,手心卻在張合。
方才寧明昧靠在他的身上,因身體虛弱,沒有一點掙扎,就像一只打盹時的貓一樣。
這給了他“寧明昧毫不設防”的一刻錯覺。而且,寧明昧沒有靠在那兩個符修身上。
齊免成上馬,在握住韁繩前,合上了手心。
那溫暖柔軟的體溫,此刻仍然在掌中燒著。
“師尊”
“您總算到了”
連城比燁城大許多,也要繁華許多。一行人一路走來,早就吸引了全城人的視線。估計第二天,街頭巷尾就都是他們的新聞了。
或者可以這樣說,連家本就是刻意的他們要讓城里所有人都知道,兩名化神期的清極宗修士蒞臨了連家。
盡管如此,在看見連家門口前來迎接的弟子們后,寧明昧因暈驢而蒼白的臉色,也終于好了不少。
出來迎接他們的不止有寧明昧的弟子們,還有齊免成的弟子們。
齊免成這一趟只帶了兩個弟子這倒是讓寧明昧有點意外。
到目前為止,他并不完全清楚齊免成來連家一趟的意圖。不過齊免成身為清極宗的掌門,出來一趟卻如此輕裝簡行。想來他為的,一定是某種私事。
前來迎接的不止連家人,還有幾個金丹修士,想來是連家請到家學來教導族中弟子的仙師。
身為一名有編制的清極宗教授,寧明昧只看了一眼這幾個做教培的臨時工一眼,并不回應。
私人教培,早晚會完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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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師弟舟車勞頓一路,如今都累了。若有什么事,等晚宴時再說吧。”齊免成溫文說著,很有君子風度。
連家家主聞言道“是。今晚可得為你們好好接風洗塵才是。我聽說這一路上你們遭遇了不少事情,若是有連家幫得上忙的,盡管開口。”
“連家主說笑了。”
齊免成只一笑,并不作答。可那“連家主”的稱呼,明顯把他與這家人之間的關系分得很開。
寧明昧還是有點想吐。他看著連家這烏泱泱一大堆人,和那幾個因為察覺到齊免成的疏離之意而流露不滿的族老,覺得這里面的水深得很。
連家侍奉確實盡心,專門為他們開辟了一片別苑居住。
連家不愧是祖上闊過的大家族。就連燁地王府里都比不上這片別苑的氣派,用來接待貴妃都使得。
帶路的連家仆從卻沒有王府的侍從有眼色。把人帶到地方了,自己卻不主動下去。還非得十一過來說了幾句,他才離開。
“這連家的人可真有點盛氣凌人。”十一抱怨道。
能讓十一都開口抱怨,可見連家這幾天沒少作妖。
“畢竟是連城的皇帝。”寧明昧懨懨地說。
他靠回榻上,胃部依舊翻江倒海。見幾個弟子要開口詢問,寧明昧先發制人。
“說說這幾天的情況。”
十一于是作為代表,進行了這場臨時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