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鳴珂在離開煙云樓后動作很謹慎。他七拐八拐,應當是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可在途經一片峭壁時,竟然有人從峭壁上跳了下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操”
宋鳴珂顯然也沒想到。他看著眼前男子,皺眉道“你怎么在這里”
“你他x的,用完我就丟是吧”那人的動作倒是很粗暴,一把掐住宋鳴珂的手臂,把他按在峭壁上,“我在煙云樓外守了好幾天了,終于感覺到你出來了”
“現在還沒到需要你的時候。”宋鳴珂冷淡道。
“你把我當什么了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那人破口大罵。
宋鳴珂只盯著他不說話。那人于是又道“我操,不是我威脅你嗎怎么變得好像是你威脅我一樣一下床就翻臉不認人是吧”
宋鳴珂的臉上終于流露出幾分淡淡的惱怒。他冷冷道“我從前就說過,我在煙云樓的正事,是最重要的。”
“正事你把煙云樓當家,過去對煙云樓忠心耿耿,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煙云樓把你當什么當成用完就能丟掉的垃圾呢。”那人冷笑,“陸夢清也沒把你當自己人。平日里看著師慈徒孝的,都是假的。如今陸夢清有了官羽,有了真正的自己人,你就沒用了,能被丟掉了。他們一輩子都拿你當備選”
宋鳴珂終于霍然變色了。他說“誰告訴你的”
“這事兒”
“我問你誰告訴你的有多少人知道了是不是整個仙界,所有人都知道,我不被信任,再也當不成首徒”
“沒、沒、你那么激動干什么我從幾個煙云樓核心弟子那里打聽出來的,其他宗門的人都不知道。等下,你別”
宋鳴珂抓著他的手臂,似是驚極攻心,雙眼都變得血紅,身上竟然隱隱有魔氣浮現。有蘇拓顯然被嚇了一大跳。他將宋鳴珂放平在地上,連連給他推氣,嘴里嚷著“我就是不想讓你繼續給煙云樓當狗而已啊天大地大,去哪里不是新家,你把別人當自己人,別人沒把你當自己人,那就找點把
你當自己人的操這怎么還走火入魔了呢”
那邊陸游魚已經急得在暗處脫去偽裝,便要飛身上前去搶人。可這一刻,寧明昧卻想到了一件事。
宋鳴珂來這附近,是為了與人見面。從有蘇拓的話里來看,宋鳴珂要見的顯然不是有蘇拓。
那么還有誰在這里
就在思維急轉的瞬間,寧明昧已經瞥見刀光一閃。
有偷襲
刀穿透了陸游魚的肩膀它原本是要穿透陸游魚的后心,卻被寧明昧打開。寧明昧只來得及與出刀的人對視了一瞬。他看見對方有一雙金色的眼睛。
“什么人”有蘇拓喝道。
沒有時間再與那人糾纏了。寧明昧和那人簡單交手,發現那人極強,且功法極其古怪。和他交手時,寧明昧會感覺自己身上的靈力被一點點吸入對方的體內,如泥牛入海、沉入泥沼。而且,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種感受。
就像所有的情緒都被吸去,快樂的、興奮的、激動的、美好的涌現而來的,只有麻木的、絕望的回憶。
他抱住陸游魚,又狠狠向對方投出了一枚縹緲峰最新科技靈力。靈力將那人炸成重傷,近距離引爆也使得寧明昧遭受創傷。
還好,他看了一眼旁邊,有蘇拓已經扶著宋鳴珂跑掉了。
寧明昧于是也一斗篷掩去自己的蹤跡,帶著受傷的陸游魚逃進深山,并在逃跑前出手,揪下襲擊者帶著毛囊的一縷長發。
你完了我用基因庫找你
如今是冬季,天黑得快。寧明昧帶著陸游魚沒跑多久,天色便已昏暗。茂密的深林裹著濃濃的霧,終于,寧明昧尋了開闊處將陸游魚放下。
女孩直到半昏迷時仍緊緊抓著寧明昧的胸口。她嘴唇艱難翕動著,寧明昧低頭,終于聽見她口中吐出的幾個字
“救師兄”
寧明昧一時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