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江河又摸到五皇子的府邸。
他來得湊巧,正好聽到五皇子與下屬密謀,將海州的鹽稅截留一部分當私庫。最近五皇子一脈收買官員的錢財已經不夠用,如果事發,就將罪名推到二皇子頭上。
“殿下仁義”一個門客感動地說,“江南鹽商都是一群庸碌小人,殿下愿意放他們一馬。”
只截留一部分稅務而已,又不是從平民百姓手中摳錢,相比起其他皇子而言,五皇子簡直就是明君的不二之選。
江河摸著下巴,心中感慨。
這二皇子和五皇子,一個是自私自利的真小人,一個是滿口仁義的偽君子。
真是絕配,誰也別嘲笑誰
接著他又往六皇子底邸而去。
來到到六皇子府邸時,江河沒撞上六皇子找下屬門客開小會,他偷溜到六皇子的書房,在書房的暗室里找到一些很有意思的東西。
六皇子竟然發現了一座鐵山銀山,他將這事隱瞞下來。
鐵山可以打造武器,銀山開采可以買軍糧,六皇子的野心昭然若揭,老皇帝若是不愿給他皇位,他自己親手去取
江河讓系統拍下所有的賬本,然后將密室還原,就連賬本上的那根頭發都原絲不動。
離開六皇子府,他突然看向旁邊的一座荒廢的府邸。
迅速在腦子里回憶京城的地圖,他臉上露出恍然之色,“原來這里離廢太子府還挺近的啊。”
這府邸便是廢太子府。
江河思忖片刻,順便到廢太子府走一趟。
廢太子府荒蕪一片,如果不是知道里面其實住了人,江河還以為這里是一個墳塋呢。
廢太子是五年前被廢的,姬妾走的走、散的散,除了太子妃和女兒實在無處可去,也無人敢收留,只能跟廢太子一起被圈禁起來。
“這太子妃還不錯。”
江河看著月色下一排排蔬菜,自言自語,心里對皇帝更加不齒。
就算廢了,還是你的兒子,別的不說,好歹飲食上用點心吧,單看這蔬菜的種植地之大,就知道廢太子一家衣食堪憂。
不過,相比起廢太子妃,廢太子就是個廢物
此時他爛醉如泥,還將自己往死里灌黃湯,嘴里喃喃地喊著“父皇為什么您要這樣待我”
江河站在暗處,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為什么這樣對你這不是廢話嘛
廢太子是元后所生,老皇帝還是有幾分感情的,可他已經老了,而太子年輕力壯,成年的太子天天在他面前晃,簡直是戳他的心。
兒子英姿勃發,如年輕的雄獅,仿佛在質問他為何總不死讓他上位
當皇帝的能甘心嗎
對于酒鬼,江河實在沒多大的耐心,特別是太子微微的顫抖手告訴他,他深度酒精中毒,即使現在戒也活不少多久。
空曠簡陋的屋子里,昏暗的燈光下,穿著粗布麻衣的太子妃正在教導一個瘦弱的小姑娘識字。
小姑娘學了會兒,有些沮喪的聲音響起。
“娘,對不起,我太笨了我都讀二十遍還是記不住。”
江河站在外面,默默地點頭。
這小姑娘確實不怎么聰明,一句話反復讀了幾十遍仍是背不下來,而且她的反應還慢,他這旁觀者看得都為她急,該不會是缺乏營養,大腦沒發育好吧
然而太子妃一點都不急,她心平氣和,溫柔地對小姑娘說“以前秋兒要背五十遍才背得下來,現在背三十多遍就可以了,這就是進步。”
小姑娘明顯被鼓勵到,繼續反復背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