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哥拿出手機,線人已經回復,告訴他,他的隊伍里居然有人報警
報警的人很快就查明白了,竟然是豬哥。
豬哥生得又胖又壯,但在跟著蛇哥而來的黑壯大漢牛叔手里,此時的他就像一只年終待宰的黑皮年豬,怎么掙扎都擋不住捅過來的殺豬刀。
“蛇哥蛇哥”豬哥慘叫連連,“我不會背叛你的我怎么可能報警我干的壞事不少,就算自首都是槍斃的命別打了,別打了。”
長著老實人嘴臉的中年漢子牛叔面上依舊掛著憨憨的笑容,左手一拳頭打在豬哥肥碩的肚皮上,右腿一腳踹過去,將他踹到墻根。
“蛇哥,不能打了,再打就死了。”
牛叔抖了抖手上的血漬,嘴里說著,臉上憨憨的笑容依舊,怎么看都是一個老實的農民,卻看得猴子和矮胖的中年女人打了個激靈。
他們曾見過牛叔一刀子將人捅死時的模樣,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怕人死得不夠徹底,那紅刀子反復的捅進受害人的肚子,還特意轉刀攪動腸子。
那時他也是這般憨憨地笑著,仿佛殺的不是人,而是一只雞,渾身都是老百姓特有的樸實憨厚。
蛇哥示意牛叔停手,從煙盒里抽出一支煙,不疾不徐的點燃。
他冷冷地道“說吧,你是不是條子的臥底或者說你啥時候良心發現,決定棄惡從善了”
蛇哥生得瘦小,三角眼,尖下巴,說話聲音暗啞,中氣不足似的,那雙三角眼冷冰冰地盯著人看時,像極了躲在暗處里的毒蛇。
豬哥吐出兩顆帶血的門牙,稍稍掙扎,背上的大腳毫不客氣的踩下來。
蛇哥吐著煙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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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干啥了”豬哥只覺得內臟都要被打碎,他吐了口血沫子,不敢露出絲毫怨恨,“最近賣的兩腳羊我沒碰過啊,都是原裝貨呢”
“你的手機兩個小時前報警了。”蛇哥蹲在他面前,朝豬哥的臉吐了個煙圈,“說這是咋回事”
豬哥一臉茫然“報警誰報警了我和猴子一直待在一起,我要是報警,猴子肯定知道。”
猴子忙不迭的點頭“蛇哥,豬哥確實一直和我在一塊兒,沒有報警的機會,再說了,他也沒這個動機啊。”
這時,就見牛叔拿出一個手機。
豬哥疑惑地看著牛叔手里的手機,那是他的手機,被打之前,牛叔先將手機拿走了。
牛叔操作一會兒,說道“蛇哥,沒有報警的痕跡,不知道通話記錄是不是被刪除了。”他不太擅長手機,這玩意太貴,他有這個錢寧可存著,需要用就找豬哥他們借。
猴子小聲地說“老大,想查通話記錄得去營業廳或者問小雞,年輕人比較懂這些。”
蛇哥卻仍是不相信,他冷冷地盯著豬哥,“肥豬,你想想誰有機會拿到你的手機”
高大黝黑的牛叔將豬哥的手機遞給蛇哥,順便將豬哥扶起來,他拍拍豬哥的大肚腩,臉上的笑容依舊憨厚,仿佛做錯事的老百姓,帶著無措和歉意“老豬,我下手太重了,你沒事吧來來來,這是止疼藥,你先頂頂。”
豬哥的心肝肺都抖了一下,每次看到牛叔這樣笑時,他都會做噩夢。
這是笑得越憨,打人越狠啊。
“沒事,我確實有嫌疑,但真的不是我。”豬哥用力強調,“我今天沒打過電話,肥羊你也在,如果我打電話肯定瞞不過你,對吧”
他問一直守在地下室門口的矮胖女人。
畫著大濃妝的中年女人肥羊穿著一件緊身的衣服,勒出身上一圈又一圈的肥肉。
她冷冷地看了眼豬哥,轉向蛇哥時,馬上變成討好和諂媚的神態,“蛇哥,他今天在地下室這里確實沒打過電話,至于在外面,我就不知道了,我可沒一直守著他們”
猴子附和道“豬哥一直和我在一起,這報警的肯定不是他。”他的腦子轉得飛快,“再說了,蛇哥您的線人這么厲害,報警的話肯定瞞不住身份,豬哥不至于找死,肯定是別人蛇哥,線人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