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是如此。
毛毛在自己的快樂小窩里翻來覆去,難以入睡,愁眉苦臉極了。
而逐漸冷靜清醒下來的褪色者也終于停止笑容,在自己的床上滾來滾去,開始糾結一件事。那就是鐘離他腦子沒病吧
沒病的話怎么會瞧上我這種混不吝的家伙呢。
開啥玩笑,我是個什么人,別人看不清楚,我自己還不清楚
事實上,褪色者對于自己的各種“惡行”相當有心理準備,也做好了跟所有朋友都一直和睦相處的準備。
但她壓根兒沒有想過人群中會蹦出來一個帥哥跟自己告白啊
而且最要命的是,褪色者關于自己過去那充斥著許多“空白部分”的記憶里,也沒有給出應對這種場面的相關直覺哇
她思來想去,得出了一個結論鐘離大概是瘋了,要不然就是離瘋了沒有多遠距離。
哎,自己今日之所以腦門一熱的就答應他的表白,其實主要原因也是為了安撫他的情緒。
嗯嗯,一定是這樣的。絕對不是我在覬覦白嫖來的薯條
這么想來,褪色者頓時如釋重負,旋即又有些失望。
鐘離多好的一個人,怎么好端端地就瘋了。唏噓jg
翌日。
作為如今最正宗的老璃月無業游民,褪色者難得地沒有變成什么小動物到處閑逛,而是找到了正在“三碗不過港”茶樓里喝茶聽書的新晉男朋友。
“哈,你果然在這里”
畢竟現在可是上班時間,阿褪才不相信鐘離會老老實實地待在往生堂里打卡簽到的當個咨詢顧問吉祥物呢。
果不其然,哪里有魚可以摸,哪里就能找到鐘離。
“阿褪真是了解我的喜好”
鐘離下意識地挑眼看向站在桌子對面的褪色者,眼角的一抹嫣紅眼影襯得他原本嚴肅的面容顯現出幾分恰到好處的柔軟嫵媚之意。
他專注地看著褪色者,耐心地等著她的下一句話,似乎就連周圍的說書聲和茶樓里的諸多噪音在這一刻也被他摒棄在外了。
褪色者感覺自己的心巴被這個疑似發瘋的新男友擊中了一下。
于是她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動用非人的能力壓住氣血往臉部上涌的生理性沖動,然后一本正經地跟鐘離說“有個地方,想要邀請你跟我來你現在有要事嗎”
“要事”鐘離微笑地站起身來,“與你接下來所提之事相比,其它事情都可姑且暫放一下。”
言外之意,就是你的事情對我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褪色者震
驚地看著他,完全沒想到鐘離這人外表看起來那么老成正經的家伙,到頭來說起情話來也一套一套的
但偏偏他神情真摯,長得又好看,被這般認真對待的人通常沒法覺得“油膩”這個詞與鐘離能沾到任何一絲的邊。
作為一個行動能力很強的人,鐘離一聽說褪色者有事找自己,便火速起身結賬。
等阿褪回過神時,他們已經站在茶樓門口準備出發去新的地方了。
褪色者看著鐘離那看似不明顯,實則略顯小期待的模樣,有些不忍,但還是堅持說道“走,我帶你去個刺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