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瑄眉心一蹙。
云越撫額,君侯這也太實誠了
昏黃的燭光透過輕軟的絲袍,影影綽綽地勾勒出秀逸的身形。
“小宇,別急。”謝映之失笑道。
但蕭暥能不急嗎他聽到皇帝就在外邊
謝映之俯下身,湊近他鬢邊輕道“欲速則不達。”
那呼吸很輕,薄如落花,撩撥得人心神蕩漾。
蕭暥忍不住一個翻身壓下,問道“怎樣才能達”
他只要恢復了點力氣,那咄咄逼人之勢就藏都藏不住了。
燭火將那雙眼映照得極美,眸光流轉時明采動人,卻又用一種似懂非的目光看著謝映之。
謝映之琉璃般的眸子含笑看著他,溫柔抬手將幾縷被薄汗洇濕的青絲撥到他耳后,“小宇,你不僅要對我有感覺,還要心神交融。”
怎么才能心神交融
蕭暥一邊覆上住那溫軟的唇,一邊探手滑向那片清潤的山林水澤中,觸摸那世上風月,人間勝景。
謝映之被他弄得又癢又疼,笑著道“小宇,輕點。”
門外,魏瑄臉色幽沉。他修秘術,感官遠比常人敏銳。
“皇叔適才說謝先生正在為彥昭診治,皇叔可知道是如何診治”
魏西陵道“臣不便說。”
“有何不便”
“臣不能欺君。”
魏瑄眉心一蹙,“原來皇叔知道。”接著他頓了頓,意味不明道,“皇叔真是好大度啊。”
說罷他徑直往前走去,邊道“如果朕也想知道是如何治療的呢”
“陛下恕罪。”魏西陵幾步上前,擋在門口。
魏瑄眸光一閃“皇叔要攔駕”
云越見狀也趕緊上前道“陛下,治療途中若被外人打擾,會使先生分心,影響療效。”
“朕并非外人,也不會出聲打擾。”
秦羽見狀也急道“陛下既為天子,天生尊貴,不該覷臣子之私。”
魏瑄聞言容色一沉“大司馬是說朕行為不端,有損圣德”
容緒見多識廣,此刻也已經猜到了七八分,見狀趕緊躬身圓場道“我想大司馬和云副將的意思是,陛下天威,即使不出聲,謝先生也會頗感壓力而分心。”
皇帝毫不在意地冷笑了下,“天威謝先生放達出世,視王侯如塵土,何來天威之說”
謝映之算無遺策,必然也料到自己會來探病,所以安排了魏西陵在此攔駕,難道闈帳之間真有不可告人之事謝映之莫不是以治病之名,行逾禮之事也只有皇叔這樣磊落的正人君子才會全盤相信
魏瑄想到這里,心頭仿佛被一股無名的火灼燒,斷然道“青霜,開門。”
繡衣侍衛按劍上前,
“陛下恕罪”魏西陵劍不出鞘,僅劍風掠過,便逼退了青霜。
“皇叔”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