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沈重樓的情份在,褚耀宗不但全部掏了賠償的一百萬,還給沈愈放了半個月的長假想要淡化此事,更是多次登門希望爭取對方的諒解,但是那姓林的女人一直咬著不放,沈愈不想讓褚耀宗為難,自己選擇了拎包走人。
主要因為寶玉軒店里的翡翠玉石,不管是明料還是原石,百分之七十以上都需要在林家開的寶恒公司進貨,一旦被對方卡住貨源,寶玉軒也只能改店名單做古玩生意。
一百萬,雖然褚耀宗明確的說一分也不要,但沈愈并不想欠人情,況且這個情分也太重了。
要是沒有褚耀宗,沈愈根本沒有資金開這間古玩小店,況且祖父沈重樓的葬禮都是褚耀宗出面操辦,這個恩情是很重的,對沈愈來說比那一百萬都重。
沈重樓有三子,大兒子沈庭安四十年中期外出經商時突然失蹤,到現在生死不知。
二兒子沈庭遠八十年代末期出國,起初還打過幾次電話,后來也是音訊全無。
沈愈父親沈三運是三子,性格不著調,其實也是被沈重樓寵壞了,皇帝愛長子,百姓疼幺兒,沈重樓四十七歲續弦,在知天命之年得了沈三運這個兒子。
對于沈三運,沈重樓真是疼愛有加,甚至是到了溺愛的地步,本來字輩應該是庭字輩,沈重樓給他起了一個三運,寓意一運福來,二運有財,三運長壽。
可溺愛換來的就是沒出息,沈三運志大才疏,做哪一行就把錢虧在哪一行,把沈重樓這些年的家業可說是敗了個精光。
沈重樓氣歸氣,也是沒有什么辦法,總不能打死他吧
沈三運若說還有一件作對的事,用沈重樓的話說,就是給他生了沈愈這個孫子。
沈愈雖然打小懂事,但對于料理老人的后事卻是什么都不懂,尤其是沈重樓相交遍天下,要不是褚耀宗與李翰林,沈愈真是要頭疼撞墻了。
雨又下大了。
敲得屋檐叮當作響,這讓沈愈在回憶中醒了過來。
嘆息一聲,沈愈將放在床頭柜上的硯臺再次拿起細細端詳,黑如漆,潤如玉,沈愈當真是越看越愛。
“聽說楚州南城有個鋪子叫古硯坊,祖傳的手藝專門修復古硯,等這幾天有空了定要去修復一下硯池的裂痕,明天還要記得將錢轉給老柳。”
“咦這是什么”
望著手中的硯臺,沈愈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只見硯臺上方三寸處不知何時竟然多出一個青色光團,光團不大只有黃豆粒般大小,沒有什么起伏不定,只是靜靜的漂浮在空中一動不動。
“壞了,不會是剛才摔到后腦,眼睛又出了什么問題吧”
使勁揉了揉眼,沈愈轉頭望向了店門外,只見門外走廊內人來人往,并沒有什么青光出現,與平時看到的也沒有什么不同之處。
再次看向硯臺,青色光團又出現了,沈愈伸手去抓,手掌從青色光團處劃過,并沒有觸碰到光團,就好似拂了一下空氣。
想了想,沈愈隨手擺動硯臺,光團也隨著硯臺轉動,硯臺去任何一個方向,青色光團始終在硯臺上方三寸處。
“怎么回事”沈愈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差點將手中的古硯摔到地上。
左眼剛剛出現好轉,沈愈真不想再出任何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