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器皿上一點花紋都沒有,簡素得厲害,放在屋里也不知道能做什么用
她正要問呢,外面又是一陣騷動,潤筆的聲音傳了過來,“都小心點,這里面的東西可金貴,萬不可磕碰了一點。”
不多時,就又有一個扁平的箱子被抬了進來。
這個箱子的造型倒是很正常,就是上方掀蓋開口的。
打開之后,里面放的也是一件琉璃制品,傅玉衡指揮人搬出來,剛好扣在先前那個大的琉璃器皿上。
這個蓋子上有或圓或長的口子,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見傅玉衡得空了,徒南薰才湊過去問道“衡哥,這是干什么的”
“哦,這是水族箱,你可以用它養魚玩兒。”傅玉衡順手扶著她,讓她靠下自己懷里,又示意綠蘿搬個椅子過來。
等扶著徒南薰在椅子坐穩了,他才接著說“還有一箱子各種顏色、造型的水草,一箱子色彩繽紛的玻璃制石子,等會兒就送過來,你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隨意讓人更換。”
徒南薰想象了一下,晶瑩剔透的水族箱里,飄搖著柔美多姿的水草,底部還鋪著色彩繽紛的碎石子
若是再添上幾尾色彩斑斕的錦鯉,那種刻意營造的自然美感,一下子就上來了。
正想著呢,就聽傅玉衡道“我已經托人去踅摸極品錦鯉了,要顏色多,魚鰭大而美麗的。
日后養胎的時候,你若是不想出門,就在屋里看看魚也好。總之有個活物,人心情就會好很多。”
至于擺放水族箱聚財這個功效,傅玉衡覺得,他們家根本不需要。
他這一片心意,教徒南薰心里發甜,還未見著全貌,便已先多了九分喜愛。
至于剩下那一分,也不過是替他謙虛罷了。
夫妻二人正說話間,果然又有人抬進來兩個箱子,一個打開來是各色錦緞絲綢并系軟鋼絲扎成的水草,另一個是剔透玲瓏五光十色的各種不規則琉璃珠。
徒南薰先是看了看那些水草,又伸手抓了把琉璃珠子。
那些珠子順著她的指縫嘩啦啦流下,聲如玉濺清泉,滴答動聽。
她滿眼都是喜愛之色,“這些珠子好漂亮,若是打上孔,穿做珠簾,怕是比經心磨制成的玉珠還要好看。”
傅玉衡大手一揮,“那就讓他們多制些,直接打上孔。反正是自家的買賣,也就是少賺幾兩銀子罷了,不值什么。”
他當即就吩咐潤筆,讓他親自往琉璃工坊跑一趟,讓那里的老師傅把別的活先停一停,緊著公主要的不規則琉璃珠子。
潤筆應了一聲便去了,傅玉衡恐她累著,便扶著她進了內室,一時問渴不渴,一時又問餓不餓。
眼見從徒南薰這里問不出什么來,他又捉住綠蘿和紅藻兩個,再三詢問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公主吃了什么,用得可香,有沒有孕吐之類的。
兩個丫鬟也十分無語,心說自從公主有孕你就整日守在家里,不過是今天略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就好像是分別了三年五載一般。
但主子要問話,她們又能怎樣只能一一作答,只說公主一切都好。
還好這個時候,守門的銀雀進來通報,“大公主和二公主來了。”
徒南薰暗暗松了口氣,連忙就要起身,“她們也大著肚子呢,怎么還親自跑來了快,快把兩位姐姐請進來。”
卻被傅玉衡一把按住,“你別亂動,等過了三個月,有的是你活動的時候。”
他親自去請兩位姐姐進來,再三請求他們照料妻子,這才滿不放心地帶著兩位姐夫去了書房,一起去的還有被柳長州抱著的大胖小子。
確定三位駙馬出了正院之后,徒南薰大大松了口氣。
河陽公主見狀,好笑道“你這是怎么了怎么送走妹夫像送走瘟神一樣”
徒南薰抱怨道“兩位姐姐是不知道,自從我被診出喜脈,他對我是寸步不離,恨不得把我變小了揣進兜里。
我走路他怕我磕著,我坐車他怕我顛著,便是坐著不動,也要一天問上幾十遍渴不渴、餓不餓。
哎呀呀,從前怎么不知道,他這么大一個人了,比小孩子還難纏。”
東昌公主掩唇忍笑,低頭喝了一口下人呈上的燕窩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