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纓捏了個麥穗道“很好”她又不傻,稻子稍晚兩天種也是可以的,每年水稻也不是同一天突然就灑下種子種好的,也是有個過程。只要趕上最后的時辰就行。
她說“看來今秋麥子還要早種幾天。”
單八道“小人一定記得今年是第一年”
祝纓才要說什么,童波騎著馬跑了過來“大人大人不好了刺史大人派了人過來關大人請您快些回去”
魯刺史的人她是不怕的,她翻身騎上了童波的馬,神情卻頗為悠閑。在縣衙門口跳下馬來,將韁繩扔給了侯五,祝纓信步走進了衙門里。
走到大堂才發現,除了作陪的關丞,刺史府里派來的居然是司法參軍事而在司法參軍事身邊是幾個風塵仆仆的男子,年長者留須,約摸三、四十歲,年輕的二十來歲,幾個人還都帶著幾個隨從。
祝纓將那幾個人看了一眼,問道“有人參我”
司法參軍事姓康名樺,表情嚴肅,道“這二位是御史咦你”
年長的御史道“祝令果然名不虛傳。下官阮芝,忝為侍御史,這位是樊路,監察御史。有一樁案子,要來請教祝令。”
祝纓看看康樺,再看看兩個御史,道“既然都是刑獄上的事兒,我便不繞彎子了,是查案還是查我公文呢”
康樺道“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
祝纓看了他一眼,心道看來你是不知道了。
康樺確實不知道,因為兩個御史到了刺史府,要求刺史府配合一下,魯刺史問他們何事,他們也不講。魯刺史便派了康樺陪同前往。
康樺領了命,一路陪著來的。
阮芝道“有件案子須得問祝令幾句話,并不是祝令的事兒。”
“請。”
康樺硬擠進來,道“刺史大人有令,祝令是本州的官員,御史大人有話要問,須得我在場。”
原來,魯刺史囑咐過康樺“見機行事。若與本州有關,除非有旨意,萬不可叫人就這么輕易將我州的官員白白帶走了也不能叫他們就隨便審問了你跟著”
樊路笑容有點古怪“你要聽恐怕不能叫你聽了去。”
康樺執意不肯避開,兩下僵持住了。阮芝對祝纓道“蘇匡。”
祝纓微愕“他”
康樺道“這怎么回事”
阮芝道“真要在這里講”
祝纓低聲對康樺道“是為了以前京里的事情。”
康樺這才勉強地道“好,我等兩位御史大人一同回州里見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