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也是這么說的。”
“他”穆皇后有點警覺。
“他與魯逆不同,今天說的話都在理。”
穆皇后道“他沒要做什么媒”
“沒有。”
穆皇后道“那等會兒我叫張婕妤過來,仔細給二郎琢磨琢磨。不過,這個事兒先不要明著說。先帝的周年還沒過呢”
皇帝以日易月,倒不用守三年的孝,但沒過周年就給兒子娶媳婦還是有些不好的。
“你想得仔細”
“嗯,那就這樣了,我悄悄的選人,你別往外說。百姓人家娶媳婦兒也得多準備些時日,暗中準備著,過了周年再降旨。過了新年,再辦事。大郎、二郎的事,都這樣。”
“好”
穆皇后說保密,就真沒張揚,外面偶爾能捕捉到一點風聲,卻又沒有明確的影子。
鄭熹拜相的事卻是被落實了。
鄭府一派喜慶,出嫁的女兒鄭霖也回娘家幫忙,鄭奕干脆住了進來。又有金良、溫岳等人也來,祝纓如今卻不好過來了,她還在大理寺幫王云鶴打人黑拳。但是她把蘇喆和林風、祝煉給派了過去。三人在鄭府里也無事可做,蘇喆倒是把郡主給聊高興了,林風、祝煉陪鄭侯釣了半天魚。
八月初,一個吉日,鄭熹正式成為了丞相,政事堂又湊了三個人。鄭熹一個新人,與其他兩個還是不能比的。另兩個人都開府了,他并沒有。
鄭熹在這二人面前,要執子侄禮。
施鯤道“同殿為臣,這可使不得。出了這里,咱們再論輩份。”
王云鶴也說“此言極是看看這些,你來了,快些與我們處置了這些公文才是”
施鯤道“對”
他強忍著又等了幾天,將自己休致的奏本瞅準了時機給遞了上去
皇帝對施鯤的感情不如對劉松年的深,想施鯤在政事堂也是二十年了,再留著,勢力太大,不方便皇帝樹威。他對施鯤也沒有惡感,也出言挽留。
施鯤又上了一本,表示自己已經干了二十年了,已經送走了先帝了,如今皇帝的兒子也都要開府了,他是時候回家“含飴弄孫”了。
這鬼話說得,冷云沒忍住笑了一聲。老施的小兒子施季行都四十多了,長子比冷云還大,長孫都出仕好幾年了是啦,這個“孫”也可以是施季行那個七歲的兒子,還可以是“曾孫”嘛
一旁宗正沒忍住,踢了冷云一腳,冷云收聲站好。
如是三次,皇帝終于準了施鯤休致。
施鯤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回了腔子里,高興地哭著同皇帝道別。皇帝也給了他與劉松年相仿的待遇。
施鯤雖有些惆悵,仍是飛快地收拾了自己在政事堂的東西一道煙跑回了家。
可算能休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