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岳這才單獨見了他,兩一番耳語,溫岳大聲道“我是領兵,軍中不得留有女子,哪里來的外室”
聽得帳外的人會心一笑。
很快,他們就到了城郊,祝纓帶著項樂等人出來見他。見到祝纓之后溫岳有些激動,比他更激動的是他身后的北地子弟。
他們見到祝纓之后都不不由自主的行禮“節帥”
祝纓也含笑對他們點頭致意,對溫岳道“你們的營房另有安排,這里有我,你先去面圣吧,等你回來,包管已經安排好了。”
溫岳聞言,道“好。”
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的手下也都不以為奇。
祝纓親自為他們挑選了營房,帶他們去安頓。
兵士們句句都是“節帥”,祝纓道“哎,現在可不是節度使啦,已經解職了。如今是溫將軍帶你們,不過,要是糧草后勤之類有什么難處,還是可以來找我的。”
彼此又認了一回,祝纓先與他們辦交割,頭一遭的交割是她親自盯的“北地飲食與京城有些不同,按你們的習慣調撥的。”
“哎。”無論校尉還是小兵,聲音都帶著感動。
祝纓與他們清點一番,然后說“項樂。”
項樂也正式地站了出來,祝纓道“以后,就照這樣給他們調撥。好了,你再與他們走一遍,熟悉一下。”
“是。”
也有一些人認識項樂,其中幾個校尉與項樂都能互相叫得出名字,出來兩個人與項樂勾肩搭背地去了。余下的校尉請祝纓去主帳,祝纓道“不啦,我在這里轉轉。來,給我說說,北地今年的年景怎么樣啦”
那一邊,溫岳也到了宮中。
溫岳不是常有這樣單獨面圣的機會,他很重視這個機會,也略有一些緊張。舞拜畢,皇帝問道“你便是溫岳”
“是。”
皇帝先慰問了一句辛苦。溫岳有些激動,稍有結巴地向皇帝表明了一片赤誠之心。
皇帝微笑的點了點頭,又問“帶了多少兵馬來,一路如何行進北地情況如何北地的子弟以及訓練的情況如何”
溫岳都一一作答。
皇帝道“是祝纓舉薦了你。”
溫岳心頭一緊,忙答道“是。當年在北地。他是節度使,后因分兵,節度使帳下,兵馬不敷用,故而招募新軍。臣后至,他們已有安排,故爾命臣編練新軍。”
“你以前是禁軍”
“是。”
“我怎么仿佛聽說你與鄭侯還有些關系”
“先父生前是鄭侯帳下小校,先父過世之后,鄭侯對孤兒寡母多有回護,待臣面圣之后。安頓好兵馬就去拜祭。”
皇帝微笑道“倒是有情有義。”
“臣惶恐。”
皇帝突然問道“如果鄭熹有事相托,你會照辦嗎”
溫岳倒吸了一口涼氣“那要看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