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碩有些猶豫,本想跟著神婆上樓,希望能夠求一道辟邪符。最終看著空蕩蕩的樓棟,轉身下了樓。剛才一幕幕,讓和碩此時膽氣已泄,再也沒有勇氣上樓。
......
此時十二樓層,張道然與恒空將房間中幾個鬼魂全部抓捕,放在了一個紅皮葫蘆內。
“噠噠......”
樓棟內傳來一陣腳步聲,腳步聲很重,很快靠近房門。
恒空臉色一動,看向張道然:“聽腳步聲,似乎是一個人。”
張道然似乎早有預料:“是來向我們問罪的,剛才貧道算計了一番這位道友,想要看看這位道友的道行究竟如何。”
張道然走到房門前,打開了房門。印入眼簾的是一張枯老的臉龐,看上去已經七八十歲,神情有些萎靡,雙眼卻很明亮。身穿花哨的袍子,戴著一頂花帽。
看上去不倫不類,張道然卻一眼看出,這位神婆穿著打扮,與之前在長白山封印日游神的封印處,天眼神通看到的那幾位女真巫師穿著打扮一樣。
“貧道張道然,四湖縣三清觀道修,見過道友。”
張道然抱拳行禮,笑道:“還請道友見諒,無心之失,讓道友損失慘重。”
神婆臉色微微一抖,嘆息一聲:“原來是齊省高人,老婆子巫師教弟子,吳妙鳳見過張真人。”
“道友請進...”張道然一側身,讓神婆吳妙鳳走進房間笑道:“整個第八幢樓房,只有道友所住之地,還有貧道這里,沒有冤魂打擾。可惜了華山兩位道友,昨天就已經羽化......”
“老婆子不知道張真人在此,要知道張真人設下圈套,讓老婆子出手,老婆子才不會被張真人利用呢。”吳妙鳳打量了一眼恒空:“這位道友很是面熟,什么地方見到過?”
橫空抱拳行了一禮:“貧道恒空,陰陽門掌門。六十年前,貧道隨著先師去過巫師教,與道友有過一面之緣。”
“恒空...恒空......”吳妙鳳忽然一笑,似乎記起恒空:“老婆子記得當初,一個小屁孩,跟在老婆子身后,經常形影不離,沒想到一晃已經六十四年過去了......”
“張真人...”吳妙鳳臉色凝重起來,也沒有與恒空敘舊,看著張道然,語氣有些急切:“知道張真人道法通玄,神通廣大,不知道張真人能不能消滅這里的鬼魂?又知不知道,這里發生的一切,因何而起?”
張道然有些沉默:“邪不勝正,一些邪妄終究會被消滅。貧道這次來,就是為了消滅這里的邪魅。而這里為什么會發生這一切,想必道友應該知道日游神吧。”
“日游神?”吳妙鳳臉色驟變:“日游神不是被封印了,難道已經破封而出了?”
張道然點了點頭:“大約三個月前,日游神在貧道好友不小心之下,放出日游神。而日游神與女真一族之間有著難以磨滅的恩怨。日游神終究曾經身為神明,具有一定的神通。這里之所以冤魂凝聚而無法轉世投胎,就是因為日游神利用道法神通,封印了這里的時空,導致地府拘魂使者無法到來,地獄之門難以開啟。”
張道然神色輕松,背著雙手到了陽臺之上:“而想要消滅邪魅,率先就是送這里的冤魂進入地府。留下邪魅,獨自對付他。”
“敢問張真人,如何送這里的冤魂進入地府?”
神婆吳妙鳳眼神神光閃爍,定定的看著張道然。
張道然似乎胸有成竹,淡然說道:“化其怨氣,消其惡念,打開地獄之門,引來地獄使者。自然而然,冤魂被拘拿,送入地府審判......”
“化其怨氣,消其惡念...”吳妙鳳搖了搖頭:“道友有所不知,御景花園聚集了佛道兩門高人,政府派遣了不少特殊之人到來,也曾開壇施法,誦經超度,最終功虧一簣。這里的高人,就有曾經文谷大地震法事主持者,行空大師......”
張道然微微一笑:“道友可以在這里等待,到了今晚午夜時分,自可見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