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太太的秘書,希望她陪同出席一場畫展。
可是想到傅太太再有幾天就要離開,婉拒未免不合適,就隨口應下了。
她病得不清醒,直到傅太太來家里給她做造型,她才憶起忘記把這件事告知給傅瑾舟了,不過也就小半天,就算不告訴也耽誤不了什么。
徐喬有自己的禮服,基本都是傅瑾舟送的,大部分都沒有穿過。
徐喬沒挑顏色過于扎眼的衣服,選了一條中規中矩的米色半身禮裙。造型師給她做了個盤發,整體顯得溫婉又素雅。
傅太太自包里取出來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裝著一條華美的藍寶石項鏈。
徐喬有影響,這條項鏈是她花了近千萬拍下來的,真正的傳世珠寶。
傅太太起身繞到她身后,不容徐喬反抗,那條沉浸著了蔚藍深海的寶珠墜在了她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傅太太笑著看著鏡子里的她,“不錯,比起我,更襯你。”
徐喬窘迫,覺得受之有愧“媽這個太貴了。”
她聽后笑了笑“再貴重也是死物,珠寶不佩戴于身,就沒了它原本的意義。”她又打量向徐喬,“何況我也很高興,小舟能找到你這么好的妻子。”
這話讓徐喬感觸良多。
她清楚要是繼續拒絕下去就過于小家子氣了,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塊光滑冰涼的珠寶,便由它睡在自己的身體上了。
徐喬跟著傅太太來到展覽館。
這是一家頗有名望的私人藝術館,此次受邀而來的賓客多是畫展主人的好友,所以規模不大,人也不多。
徐喬不怎懂藝術,來這種場合也就是看個熱鬧。
她跟著傅太太走走停停,時不時點頭附和她的話,倒也算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喬喬,我去打個電話,你先看著。”
徐喬頷首,在一幅油畫前駐足。
那是一張風景畫,樹木郁郁蔥蔥,過于濃密的樹葉并疊糾纏,形成一片近乎黑色的“天空”,徐喬覺得熟悉,不禁盯看許久。
看著看著,一股寒氣順著尾椎骨爬滿整個背脊。
她聽到自己心跳的速度快了起來,徐喬強作鎮定,無視墻壁上不得拍照的警告,關閉靜音,偷偷將攝像頭對準畫卷。旋即又點開瀏覽器,在其中屬于搜索詞。
跳出的內容里有一張直拍的私人森林圖片,她與之比對,越看越心驚。
徐喬不會記錯。
她永遠不會記錯這個地方
“抱歉,讓你久等了。”
徐喬額心一跳,瞬間收起神情,以笑容掩蓋住那份不安,“沒有等很久。”
“在看什么”傅太太順著她的位置看去。
作品下面有名字森
她恍然“這應該是真希七年以前的作品,那個時候云臨森還沒有進行變賣。”
真希是傅太太的閨中密友,也是此次畫展的主辦方。
徐喬卻敏感地捕捉到她話語中的關鍵詞,“變賣”
她的眼中閃過訝異“難道傅瑾舟沒有告訴過你嗎云臨森是他祖父的產業,后來交由我們打理。可是森林位置偏僻,也不好發展旅游景點,于是就荒廢了。誰知幾年前就發生了大火”
她覺得可惜。
老人在的時候,整日托人照料著這里,可是森林的維修費過于高昂,入不敷出,漸漸只能舍棄。
徐喬喉嚨發干,“也許是說過。”
傅太太沒有覺察出異常,撫摸著她的發梢“不過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內容,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再過來還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你好好和小舟過日子,只要你們好,我們在大洋彼岸也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