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誰能想到是這種程度的草”
話沒說完。
一個急轉彎,慣性猛沖之下,剛剛從商南明懷里抬頭的祈行夜,又重新一頭砸進對方堅實的胸膛里。
齜牙咧嘴的祈行夜只剩下一個念頭這家伙胸肌是怎么練的也太硬了
車里只剩下明荔枝的驚恐大喊“我捐飛機我可以給調查局捐飛機我們下次換個交通工具吧啊啊啊”
而專員在和祈行夜通過電話之后,就繼續和其他同僚一起盯著小區各個入口,確保不會漏掉無頭人。
另一個同事忽然慌張從小區里跑出來“之前的目擊者,她的情況不太對”
專員心中一緊,趕緊跟著一起跑了過去。
針對這些目擊者,因為他們都有可能是污染粒子的攜帶者,因此在祈行夜提出自己的猜測之后,專員們也沒敢放松對目擊者們的警惕,時刻防備著有可能有人突變成污染物的情況,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去挨家挨戶敲門,詢問情況。
也正因為如此,在異變發生的第一時間,就被當時上門的同事意識到了。
那是最開始祈行夜拜訪過的那位中年女士。
祈行夜等人離開之后,她就獨自在家,睡得昏昏沉沉,但并不踏實,經常隔幾分鐘就驚叫著醒來,驚恐看向家中角落。
她嚷嚷著無頭厲鬼前來索命了,拽著前來查看的人說無頭厲鬼就在自己家里,但是其余人跟著她指向的方向看去,卻空蕩蕩什么都沒有。
一開始還有鄰居聽見聲音過來查看,但很快,鄰居也都累了,不再搭理,任由她自己在家大呼大叫。
凌亂的房間里,只有她一人,空蕩蕩令人心里發慌。
日光下落,沒有開燈的房間墜入一片昏暗,風從沒有關嚴的窗縫里吹進來,吹刮起窗簾漫卷,窗臺上的花草影子落在窗簾上,像是在跟隨窗簾一起漂浮搖晃,張牙舞爪,像是有人翻過窗臺,在房間里走動。
“滴答,滴答。”時鐘安靜的走針。
一下一下,敲擊在女人心上。
她直愣愣看向窗簾的方向,大氣不敢出。
分不出到底是花草的影子,還是雜物扭曲后被抽長如人影,它在向她走來。
就像夢里那般詢問索要。
“別過來,我沒有頭給你,你的頭不在我這,你別過來”
女人被嚇得歇斯底里,她含混不清的嘟囔著,連連后退踩到雜物踉蹌。
可忽然間,一只冰冷的手掌,卻從身后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女人一僵,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她上下牙關打著顫,慢慢的,慢慢的轉過身,向后看去。
只有脖子。
沒有頭顱。
“你看見,我的頭了嗎”
黑暗中,有人向她發問。
“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撕心裂肺。
專員趕到時,居民樓下已經聚集起了很多人,他們向那戶人家指指點點,低聲說著些什么。
“先是她鄰居發現了不對勁,說聽到特別慘的慘叫聲,懷疑她在家是不是出事了,所以來找我們。”
鄰居迎了過來,滿臉擔憂“我就沒聽到過有誰喊得那么慘,太嚇人了,我在家光是聽見這聲音都被嚇得吃了幾顆救心丸。這是怎么了”
專員安撫住居民,和同事三步并作兩步沖上樓,敲門沒有回應,便趕緊一腳踹開大門。
房間里,隱隱有血腥氣彌漫。
一團團像是黑霧一樣的東西隱沒在黑暗里,遮擋視線,什么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