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祈行夜率先沿著石質臺階向下,走進了他口中的“菜窖”
云翳清滿不在乎,隨意跟著祈行夜的腳步向下,沒在意逐漸變大變清晰的回音。
“菜窖嘛,我知道,我小時候家里也有個類似的,再大能大到”
他無意間抬頭,還沒說完的話頓時梗在喉嚨間,石化變成雕像。
“大到,哪去。”無意識的喃喃仍舊慣性脫口。
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冷白燈管照耀下的灰墻空間,一眼看不到盡頭,簡直快要是一個足球場的大小了。
云翳清呆滯,抬起的手顫抖指向“菜窖”,半晌沒能說出來話。
祈行夜一回頭,就看到自家地下多了具雕像。
“”
云翳清抖著嘴唇,好半天才找回聲音“你管這叫菜窖”
“誰家菜窖這么大啊”
祈行夜“我家啊。”
確信。
云翳清痛苦閉眼,再睜眼,確認不是自己菌子吃多了產生的幻覺。
“大哥,這叫菜窖這他媽的是京城菜窖吧這有多大,都可以當秘密屯兵所用了吧”
祈行夜摩挲下頷,并沒有否定,反而點點頭“考慮到第一任房主的身份,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你等我去找個老鬼問問,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她應該可以告訴你。”
說著,祈行夜就要往樓梯上走。
云翳清“”
他覺得自己大概出現幻聽了。什么鬼鬼什么
當祈行夜一臉認真的告訴他,自家有當年第一任房主留下的老鬼時,云翳清已經麻了。
“雖然我一直都知道祈老板你不是普通人,但我得說,今天還是超出了我的認知。”
云翳清面無表情“呵呵,哪個正常人家會住著鬼啊”
鬼和現任房主還是朋友什么科幻片
云省和京城溫差巨大,其他人都已經在來的路上換好了適宜厚度的衣物,只有創始人,依舊是一身符合云省溫度的單衣,地窖溫度更是遠遠低于地面,凍得被綁在欄桿上的創始人瑟瑟發抖,都已經在翻白眼了。
他哆哆嗦嗦用不甚熟練的國語向云翳清求情,問能不能給他一件衣服,不管他們想要從他這里問出什么,總得先保證他別被凍死。
萬萬沒想到,自己可能因為這種理由死掉。
祈行夜手臂半搭在欄桿上,笑瞇瞇從高處望下來“別擔心,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差這一會兒,你忍忍吧。”
創始人“”
他目瞪口呆,磕磕巴巴問那要是自己死了怎么辦
祈行夜聳聳肩,愛莫能助“那你真是太脆弱了,這么脆的估計也沒什么情報能告訴我,死了也不可惜。”
創始人“”
他憤怒憋紅了臉,努力從被拴得狗一樣的姿勢中坐起身,將一身考究昂貴的手工西裝都滾得灰撲撲,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的狼狽。
“你是哪里人我要,告你虐待戰俘”
聽著創始人用蹩腳的國語努力抗議,祈行夜眨眨眼,無辜一攤手“你說的對,但幸好我聾了。”
“誒呀,真是聽不到啊,啥你在說啥”
祈行夜指了指耳朵,笑瞇瞇“不知者無罪。”
創始人被祈行夜的無恥驚到了。
耳朵還能現場聾的嗎這么靈活聾不聾全看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