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行夜“”
他拎著防護服,一頭霧水“啊”
明荔枝頓了下,又抿唇小小聲道“不過,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呵。”
商南明居高臨下冰冷看去“你打算考慮什么明荔枝。考慮你的墓地埋在哪嗎。”
明荔枝驚恐,瞬間縮成一團滾到祈行夜身后藏好。
祈行夜這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好你個荔枝,我把你當兒子,你竟然想當老板娘”
明荔枝看著離身的防護服,這才恍然大悟。
隨即羞紅了整張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咳,我這不是,不是那什么”
他試圖狡辯。
但在商南明的冰冷注視下,聲音漸漸低微。
商南明長臂一撈,硬生生將祈行夜調轉過來,不讓他去看明荔枝的方向。
“你打算用明荔枝干什么我也可以。”
所以不用再關注他。
我也可以做老板娘。
“你還真不行。”
祈行夜無奈攤手“不僅你,我也不行。”
就像弱小的動物會對自己天敵的氣味印象深刻,以此來逃過天敵的捕獵。
商南明和祈行夜兩人,不知道殺了多少污染物,即便已經洗清了血跡,在人群中不見異常。但落在其他污染物那里,他們兩個簡直已經被同類的恐懼和死亡腌入味了。
但凡走過,留下的氣息都足以令弱小的污染物顫抖恐懼,不敢靠近。
更別提他們的特殊體質。
祈行夜很清楚,他和商南明就算在這里走斷了腿,也別想找出另一個空間的入口。
“我隨老師進山民俗學實習時,曾聽人說過,魂魄弱或者身體虛的人,比尋常人更容易看到另一個世界,因為他本身就相當于是此界和彼界之間的薄弱點。”
祈行夜還記得銜尾蛇提到的界壁。
他雖然尚不清楚真相,但也有大致的猜測。
比如界壁,不僅隔絕了兩個世界,也分開了人類和被稱為污染的另一個種群。
如果把污染物看成鬼魂,那或許車隊消失的另一個空間,也可以由“弱”氣息的人,誤打誤撞開啟。
明荔枝就是被祈行夜抓的那個壯丁。
“啊所以我是誘餌”
明荔枝傻眼“那萬一污染物要殺我怎么辦”
祈行夜欣然頷首“荔枝你放心的去吧,我會代替你繼承咱哥的遺產。”
明荔枝“”
沒有了防護服對污染的屏蔽,明荔枝行走在道路上落下每一步,都顫巍巍覺得自己是行走在刀尖上,羊入虎口。
“老板。”
他哭喪著臉“我要是死在這了,算工傷嗎”
祈行夜“那不是正好就可以把你葬在院子里的柳樹下,當咱們家柳大壯女士的花肥,連公墓錢都省了。”
明荔枝:qaq
他沿著公路慢慢行走,走出幾百米,周圍景象也不見變化,依舊看不到車隊或者污染物的存在。
明荔枝疑惑轉頭“老板,你會不會搞錯了也許沒有”
話音未落,他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見一點火光。
周圍的光線陡然暗了下去。
對明暗捕捉分明的眼睛驟然進入黑暗,如失明一般什么也看不清。
明荔枝僵在了原地不敢動。
十幾秒之后,他才慢慢回過神來,眼前逐漸出現了不同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