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荼失蹤,李勻就坐在了她空出來的位置上,旁邊剛好是宴頹流。
全程宴頹流都一言不發釋發著冰冷殺意,冷得李勻抖了抖,覺得自己身邊坐的分明是個冰箱。原本一肚子疑惑,也都只好咽了回去不敢出口。
“這個村子。”
宴頹流皺眉,視線從車窗外收回“我沒感受到任何時空的氣息。和桃子鎮不一樣。”
“畢竟是尼爾漢克的實驗,他不會將同樣的項目重復兩次。只是。”
祈行夜眸光暗了暗“為什么陸晴舟沒有來回收試驗場”
遠洋控股集團在國內的代行者,多年來都是陸晴舟,即便他自稱是“正經生意人”,但也正是通過他的手腕,才讓遠洋控股可以在國內隱秘建造如此多的實驗室和基地。
在整個銜尾蛇計劃中,陸晴舟的存在不可或缺。
桃子鎮重要到能令陸晴舟起死回生,親自前去帶走資料,那試驗場呢為什么不見陸晴舟的身影
祈行夜半掩著唇,陷入沉思。
而另一邊“阿嚏阿嚏”
陸晴舟忽然間打了兩個噴嚏,趕緊抬手扯出西裝口袋里疊好的手帕,側身掩鼻。
這兩個震天響的噴嚏也驚到了對面的商業伙伴,連忙關心。
陸晴舟擺了擺手,笑容得體“失陪。”
等走出奢華會客廳后,他才站在走廊上,咬牙切齒“一定是祈行夜在罵我”
能念叨他至此的,除了祈行夜不做他想。
“陸先生。”
曲至星快步走來時,就看到陸晴舟對著墻壁罵罵咧咧的模樣,他不由笑了下。
又在靠近陸晴舟時,重新整肅神情,附耳低語“最新消息,祈行夜離開京城了。”
陸晴舟瞬間回頭“嗯”
他皺眉“什么時候的事現在污染在全世界到處開花,各國污染機構忙得焦頭爛額,祈行夜不和商長官一起坐鎮京城,怎么還離開了”
“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嗎”
曲至星抿了下唇,歉意垂首“抱歉,陸先生,調查局的反偵察能力太強,我們的人無法一直跟隨。只能從偵探社的日常動向里判斷,現在人已經大多不在偵探社了。”
狗也不在。
不過這句話,曲至星沒敢說。
畢竟被祈行夜搶走的狼狗,至今還是陸晴舟心里一根刺不是錢的問題,是所有權被剝奪的憤怒。但敢怒不敢言。
“不過。”
曲至星頓了下,又道“之前調查局,似乎確實出了大事。”
陸晴舟與世界所有污染機構,都是對立陣營的存在,因此名下有一整個龐大部門,長年累月專門關注各個污染機構的動向。
如今已經有成為領頭羊趨勢的國內調查局,更是陸晴舟的重點警惕對象。就算調查局嚴防死守,保密到頭發絲,但那些以破譯調查局秘密為生的分析師們,還是偶爾會從蛛絲馬跡中翻出情報。
比如,一個月前,調查局的車輛頻繁往返于某段高速公路。
陸晴舟先是皺了下眉,隨即眉頭緩緩松開,笑了起來“這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是嗎”
“是哪位調查官出事了吧。”
對調查局了解得透徹的陸晴舟挑挑眉,心下已經有了猜測。
調查局常年處于人手不足的情況,人才的培養追不上污染事件增發的速度,尤其是能獨當一面的正式調查官,更是恨不得一個人分兩半用。
正常情況下,怎么可能會有一群調查官反復前往相似地點的情況
最可能的解釋,就是污染案件的事態在升級。
一開始派去的負責調查官,已經完全無法負擔污染案件重任,不得不拉來上級,再上級和增援
“哪段公路”
陸晴舟幸災樂禍,隨口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