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余荼那邊有消息了嗎”
楓映堂猜測“托祈老板的福,上次試驗場殺了秋白素之后,周圍地區長久積累的污染能量一掃而空,到現在那附近都沒有一起污染案件,讓調查官們的工作量少了不少,我也總算是能抽調人手,尋找余隊。”
“只是很遺憾,我什么都沒找到。”
他皺眉“就好像余隊就這樣憑空蒸發了。”
祈行夜攤手“誰說余荼還在現實了”
楓映堂“”
“愿聞其詳。”
“要是余荼還在現實,就算她只剩一口氣,也一定會回到調查局,將她得到的情報交給林不之。那可是個為了污染不顧自己姓名的狠角色,你覺得,但凡她有一線生機,會讓自己持續失蹤嗎”
祈行夜笑道“糖糖養傷期間,似乎錯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比如,第二世界。”
污染能量并非是一張網,而是一株樹。
不論到最后枝繁葉茂到何種地步,追本溯源,能量都能最終回溯到最開始的那顆種子。
對現實世界,那是污染源。
而對于余荼,就是第二世界管理署。
她最初被污染,不得不接受污染科技的人為干預,就是因為在第二世界經受的污染。
在祈行夜看來,余荼失蹤的時機過于巧合。
就在秋白素作為秘鑰,啟用全世界所有試驗場,讓這些年來一直儲備在現實中的污染能量完全爆發,與祈行夜所代表的能量體對沖時,界壁波動處于歷史最低點,法則退卻,前所未有的脆弱。
而界壁的分隔效果被削弱的同時,也代表著兩個世界的沖突達到最高點。
祈行夜和秋白素之間的戰斗,不僅代表著他們個人,更是代表著他們身后各自的世界。
誰勝利,誰主宰棋盤。
此消彼長,力量反復拉鋸間,第二世界也在試驗場若隱若現,很多位點都已經薄弱到已經與現實開始融合。
而余荼,就在那時消失。
祈行夜猜測,她是在力量混亂之時,被她污染體質本源所吸引,在界壁重新穩固下來時,沒有回到現實。
而是被本源所召喚,回到了第二世界。
甚至很有可能,余荼的落點,就在他們曾經去過的管理署器械廠。
祈行夜不擔心余荼的安危,她能照顧好自己。
他所在意的是“晏洺席,最近在做什么”
楓映堂一怔,下意識道“他在醫院養傷。”
“從來沒有一分鐘離開過嗎”
祈行夜追問“堂堂未來科技集團掌權人,二十幾年來都像工作機器一樣晝夜不停的運轉,忽然間就停下來了”
“尋常人或許會因為生死劫難而重新思考人生,認為死過一回之后,他們所珍視的另有他物。但是糖糖,像晏洺席這樣的人,不會這樣想。”
祈行夜平靜道“晏洺席和商南明,是高度相似的一群人。他們有自己的信念和判斷力,個人邏輯自洽,不會被外界影響。”
“糖糖,我不了解晏洺席,但我了解這一類人我也是這樣的東西。”
他輕笑著自嘲“如果沒有商南明,沒有從很多年前就被想要保護他的執念所影響,或許,我現在不會是人類,而是站在調查局對立面的怪物。”
“糖糖,現在你再回答我晏洺席,在京城時都去了哪里他是否與明鏡臺有交集”
楓映堂怔了下。
他抿了抿唇,還是道“晏洺席離開過醫院。”
就在試驗場面臨生死關頭的重要時刻。
晏洺席,并沒有在醫院養傷,而是帶著一隊貼身安保離開了醫院。
行蹤成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