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野初鹿走到了窗口,手指輕動了一下那個栓扣,勾了勾嘴角。
“我剛才在離開的時候,將我的包留下了,里面還有三個計劃書,把藍色那本拿出來,按照那個來走吧。”
貝爾摩德的視線落在了后面的背包里,她從里面拿出了一個藍色的文件夾。
里面跟她現在手上拿的一樣,幾張薄紙,內容卻截然不同。
“請琴酒先生去能看到我所處位置的下方廚房,準備好用石子之類的小東西,到時候我會給信號,我需要您用非子彈之外的東西打破我設置好的陷阱觸發。”
貝爾摩德舉起手來,做了個手勢,琴酒就推開了車門。
這才是監管人應該做的事情,配合且監視,聽從隊伍指揮的意思,保證任務的完成度。
而不應該是去甜品店,因為貪嘴不聽被監管者的話,將兩個冰激凌全都吃到肚子里,導致腸胃不適,第二天什么都沒吃。
“我沒時間了我需要更多的錢我要出國治療”中村拍著桌子一躍而起。
對比起剛才溫文爾雅的雨野初鹿,中村就像是個暴虐份子,社會底層的魯莽讓佐賀忍不住嫌棄的皺起眉來。
“你想要多少”佐賀點燃了一只雪茄。
能用錢搞定的事情,對他來講都不是問題。
“之前你允諾我的兩倍。”中村的鼻孔不斷的喘著氣,間隔的時候偶爾咳嗽兩聲,整個人顯得病弱膏肓了一般。
“你覺得你的女兒能值得起這個價格”佐賀吐出一個煙圈,他根本不害怕中村會對他動手,他一左一右站著兩名保鏢。
如同貨物一樣談及自己的寶藏,中村怒目圓睜。
他并沒有按照貝爾摩德接下來的對話念,憤怒沖昏了他的頭腦。
中村的視線落在了尖角的蠟燭臺上,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用這個燭臺狠狠的將面前的人砸的頭破血流。
貝爾摩德看到了下面一行字,念了出來。
深呼吸,中村先生,他已經是掀不起波濤的浪花了,記住他這幅模樣,我向你保證,現在他的嘴角弧度有多大,待會他恐懼的眼淚就會有多少。
貝爾摩德跟著念完這段話,閉了閉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氣。
雨野初鹿精準的拿捏著其他人的心理,玩弄于股掌之間,甚至他知道佐賀的話會激怒中村,并且中村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
期待反應,心理學,在想象中的期待,能格外清醒,降低某一刻的雜亂思維,達到極度的冷靜。
貝爾摩德聽著中村的聲音,隨著她這句話音落下的同時,聲音沙啞著終于繼續開了口“我還有其他的東西。”
“什么”
中村拿出了一個錄音筆。
給偵探送完餅干出來,就徑直來到了餐廳角落的松田瞪大了眼睛。
那是他給中村的證據,那些證據不能成為決定性的證據,卻會給最近的選舉上添點小麻煩。
“如果我拿不到這筆錢,我會在選舉當天,將這些放出來,并且自裁在選舉會。”中村赤紅著眼,意外的平靜了下來“反正拿不到錢我也活不下去。”
明明中村只是安安靜靜的在那里坐著,但是他的瘋狂卻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松田心一緊。
他之所以沒有放出來,是因為這些不足以成為確鑿證據,將他拉下馬,現在卻變成了中村用來威脅佐賀的東西。
“瘋子。”佐賀形容中村。
貝爾摩德也跟著說了一句“瘋子。”
想出這個對話的雨野初鹿,簡直就像是天才中的瘋子。
boss說的沒錯。
雨野初鹿這個人,天生應該身處黑暗之中。
“在失去信子之后,我已經沒有什么好顧慮的了。”中村垂下了頭,他胡子拉碴,看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很頹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