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中村老板,仿佛回到了信子走之后的那段暗不見天的日子,松田打算待會找個機會去跟中村談談。
“說是為了女兒,但還不是為了錢”佐賀站起身來,椅子腿跟木質地板碰撞發出了刺耳的聲音。
“既然我活不了,我總要拉一個人陪我一起下地獄的。”中村咬緊了后槽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念著。
他的眼中倒映出了佐賀那張每次看到都恨不得拿刀子劃破的臉。
他看到了錯愕,驚訝,厭惡,唯獨沒有一絲后悔。
“坐著等吧。”佐賀說道。
他起身去書房的保險柜里面取錢,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而這種轉賬太引人注目,所以紙幣更保險。
沒有任何人能追蹤到這些紙幣的來源是佐賀。
沒過五分鐘,一皮箱的紙幣就擺在了中村的面前,那個數量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地步。
“要清點一下嗎”佐賀嘲諷的說,他的聲音尖酸刻薄,要是他以這副模樣出現在媒體前,肯定會引起嘩然大波。
“不用。”
中村合上了皮箱的蓋子,在他準備將皮箱拿走的時候,佐賀壓住了皮箱的一頭。
“我怎么確定你方才威脅我的這些事情,不會真的發生”佐賀為人處世小心謹慎。
“u盤里面的東西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我預約了后天的飛機,并且在五天前已經預約了國外的醫生,您選舉的當天是我做手術的日子。”
“醫生的名字。”佐賀停住了話頭,他的視線如同一只惡毒的黃鼠狼盯著一只雞一般。
索爾扎克利。
貝爾摩德翻找書頁,在后面找到了對應的詞條,念道。
“索爾扎克利。”中村停頓了一下,就像是忽然卡殼,現想了個名字出來“我沒有必要騙你,要不是為了治病,我為什么要來找你”
佐賀聽出了中村語氣里面的古怪“誰知道呢去查這個醫生的電話,為了你的病情著想,我詢問一些細節你應該不介意。”
松田的心下意識的一緊,老板在撒謊,他的直覺告訴他老板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真話。
可如果不是為了治病,他來到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的確有這樣的一位醫生,要我轉接嗎”
“你就幫我問問中村君的病情吧,說他太可憐了,問能不能從他這里給中村君捐點錢。”佐賀的手放在了自己肥胖的肚子上。
看到中村慌亂的眼神,松田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手指攥緊到自己的手心之中。
他知道在進門的時候,中村被人搜出來了身上隨身攜帶了一把水果刀。
松田開始環顧四周的情況,確保待會在發生爭執的時候,怎么能完好無損的將老板帶走。
秘書按照所說,用流暢的英語問話,過了一會壓斷電話。
松田繃緊了身子,連中村都忍不住呼吸紊亂了一瞬,貝爾摩德并沒有說時間,他隨口編的。
他的記憶最深刻的,是女兒的生日,妻子的忌日,還有密利伽羅先生跟他相遇的日子。
“他說抱歉,但是可以將錢存在他們的基金會里面。”
松田松了一口氣,但是中村卻僵硬住了。
五天前的預約,那個時候他才剛見到密利伽羅先生可是他怎么知道他會編造這個日期
“祝你能活著享受到這些錢,中村君。”佐賀說道“你不介意我找人跟在你的身邊配合你的治療吧。”
“我怎么確定你不會對我下死手”
“這是法治社會,中村君。”佐賀說道“我又不是什么黑惡勢力。”
這句話說的極其諷刺,中村脖子上的青筋為了忍耐這一句話而暴起,顯得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