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貝爾摩德的能力似乎有些誤解。”
那個女人跟他,是對于彼此的能力都非常放心的類型。
他們知道對方永遠不會掉鏈子。
“讓貝爾摩德不要插手,給那個人完全的自由。”
雨野初鹿坐回了沙發上。
他的話卷席著不允許拒絕的指令。
雨野初鹿的確有能夠讓其他人跟著他思路走的能力。
“命令”
“不,是協助。”
雨野初鹿坐到了琴酒的床上。
將那個小小的床坐的到處都是褶皺。
他甚至小心翼翼的避開了所有的玻璃碎屑,看起來還對上次被琴酒罰站到灑滿圖釘的地板上心有余悸。
“放任一個不確定因素”琴酒說“這也是你計劃的一部分。”
“我根本沒有計劃,琴酒先生。”
“什么意思”
雨野初鹿坐在床上也不安分,他直接向后仰去。
因為剛才淋雨,本來只有低燒的他逐漸變成了高燒,燒的他面紅耳赤。
“因為我不知道你的任務計劃是什么,幾點,在哪里,怎么行動。”
“你的異能力失效了”琴酒冷嘲熱諷了一句。
雨野初鹿卻對琴酒的這種說法方式習以為常。
“因為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但你告訴我了,我才能有計劃的可能性。”
“我不說你就不問嗎”
話是這么說,但是雨野初鹿完全跟他話里說的不一樣。
他黏住了琴酒,還冒著大雨,從那漂亮的小屋子里過來。
哪里是琴酒不想讓他插手,他就不插手的樣子
他整個人蔫了一般的躺在床上,這一塊躺熱了就躺到了其他的地方。
“你剛才跟那個人說的是四點。”
“是啊。”
“但我們預定好的時間是三點。”
“對啊。”
是個什么,對什么。
雨野初鹿沒解釋清楚,只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大概過了一會記憶回籠,雨野初鹿才開口。
“時間差,是最好動手腳的地方,fbi不是笨蛋,他們會提前到的,但是會提前到多少,這是個未知數。”
“但是為了不引起我們的懷疑和反感,他們會將提前控制量設置為半個小時左右。”
也就是說,從三點到三點半的這段時間,雨野初鹿跟琴酒本人是完全不受到任何控制的。
“雨野初鹿,你覺得這也是異能嗎”
“什么”
“從那個fbi出現在機場,他就被你算計在內了。”
雨野初鹿將手背懶懶的搭在自己的額頭上“不記得了,也許吧。”
在漫長的生
命中,想要活下來,就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這是雨野初鹿的本能。
異能只是將這種本能烘托,變成了能夠拿到臺面上的能力。
至此,雨野初鹿都不知道那本出現在實驗室的書去了哪里。
“雨野初鹿,你”
“我睡一會,等我醒來了之后再說吧,記得在任務開始之前叫我起來,還有別看我的夢啊。”
雨野初鹿很少打斷琴酒的話。
倒也不是因為雨野初鹿有多害怕琴酒,只是莫名對他有點怵。
他這次是真難受了。
發燒讓太陽穴不安分的跳動,心臟跳動加速,能夠摸到自己的脖子那里快要蹦出來的心臟。
呼吸有些不舒暢。
“發燒還要跟著來,你可真的是個大麻煩,雨野初鹿。”
“這個時候不應該說我是麻煩,而應該對此表示感動。”
雨野初鹿呢喃“你怎么跟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要是老爺子看我這么對待他,可能要去墓地,給他的列祖列宗磕個頭。”
“記得別用你的入夢術啊,你答應我。”
他說完,翻了個身子,上半身躺平,腳卻還踩在地上。
琴酒那句我沒有異能力的話在嘴邊沒有說出來。
雨野初鹿單方面給他截斷了,并且禁止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