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個不是你想我的時候給我發消息的快捷鍵。”
“是嗎”起了心思,貝爾摩德拿著手機,圓潤的手指摩擦著屏幕后面的磨砂,微笑。
“真的。”說到這里的時候,雨野初鹿顯得有些氣急敗壞。
看著雨野初鹿那雙水潤的大眼睛,貝爾摩德又一次開始思考怎么從琴酒手上將小先生的監視權拿到手里了。
這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顧問了。
她收下了這份小先生來之不易的善意,將手機珍重的放到了離心口最近的口袋里。
“那我可就不會客氣了。”
說完這句話,貝爾摩德轉身就要離開。
她只是來這里見雨野初鹿一面,并不打算干擾自己早就制定好的接下來的行動。
“那什么給我發消息要注意時差。”,雨野初鹿別別扭扭的補充了一句。
貝爾摩德離開的時候輕笑了一聲。
她是真的沒忍住。
那種突然被人放到心里的感覺屬實是有點過于暖人了。
“知道了。”
貝爾摩德走的倒是瀟灑,雨野初鹿卻只能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胃部,嘆了口氣。
他不愛吃正餐,偏愛甜點,現在這個念頭是徹底撲空了。
光是看到旁邊服務員幸災樂禍的表情,就知道貝爾摩德肯定已經給他立下了一個貪吃的名號了。
算好了時間差不多,雨野初鹿才站起身,將毛絨的鑰匙扣放回了自己的口袋里,感受著凸起后不可忽視的感覺,唇角微微的勾起。
無聊的心情被解散了大半,貝爾摩德給這一次的旅程增加了不少的愉快。
或許是被那位先生命令的,畢竟雨野初鹿來到這個組織,不過就是這個世界對他來講并不適應。
無所求,卻想讓他辦事,就得讓他變得有所求。
而貝爾摩德,是拿捏和玩弄人心的一把好手。
“不過是為了命令而已,你還能做到什么地步呢”
被利益相連的感情,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部分,會被毫不猶豫的拋棄,會被毫不猶豫的利用。
但,雨野初鹿挺享受這樣的感覺,至少現在的他,是利益所得者。
他轉頭,看向了被包下來的宴會廳的地方,垂了垂眸。
“琴酒先生是不是也一樣呢”
雨野初鹿晃了晃腦袋。
他擁有世界上最聰明的腦袋,所有人都這么說,但他偏偏缺少點必要的情商,倒是同理心差得很。
“砰”
還沒等他說點什么,就聽到猛地有一聲巨大的響動。
隨著這一聲響動,整個船開始劇烈搖晃起來。
雨野初鹿隨著船只晃
了一下,迅速用手按住了旁邊的桌子,他的手偏瘦,手背上冒出青筋才堪堪沒有摔到。
“怎么了”
“發生了什么”
周圍嘈雜的聲音緩緩不斷,剛才劇烈的響聲讓雨野初鹿甚至感受到了自己輕微的耳鳴。
是爆炸。
爆炸點船艙底部,應該是臥底在工作人員里的爆炸犯,在他上船的過程中并沒有碰上內部工作人員,所以也沒發現什么異常。
突然的爆炸,想要炸毀這艘船,意義在哪
這次的合作,若是有第二方知道了呢
不,不對,若是有他人知道的話,以那位先生的能力,必然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