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棠鼓了鼓臉頰,有點喪氣,但不再和謝玉照爭辯。
青粟等人趕緊替她穿衣梳妝,一刻鐘,姜亦棠情緒半點不高漲地吃過早膳,和謝玉照一同進了馬車。
謝玉照見她神情,按住她的臉,低聲
“阿離在和我生氣”
姜亦棠聲音悶悶的“沒有。”
她只有自責,拖累了身邊人而已。
謝玉照把小姑娘抱進了懷中,和她解釋“她是被我派去保護你的,但連番幾次失職,若不罰她,長久下來,我怕她會生僥幸心理,也怕旁人有樣學樣對你怠慢,阿離可知我意”
懷中的小姑娘沒說話,只是抬手一點點摟住他的脖頸,軟悶的聲音響起
“我都知道。”
他向來是慣著她的,一旦不愿順她的意,都只會是替她著想。
姜亦棠語氣悶悶地說“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喝酒只會壞事。
但,謝玉照腦海中莫名浮現昨日小姑娘醉酒后的模樣,他眸色不著痕跡稍暗,平淡道“不怪酒。”
姜亦棠瞪圓杏眸,吶吶道
“不怪酒,難道怪我”
謝玉照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忍不住悶笑一聲“也不怪你。”
小姑娘仍是狐疑地看著他,謝玉照輕咳了聲,聲音低沉
“怪我。”
姜亦棠覺得他敷衍,輕惱地推了推他,以示不滿。
謝玉照扣緊她的手,但仍舊堅持
“酒,可以喝點。”
稍頓,他又添上一句“只我在時。”
姜亦棠不明所以,但是還有點惱他,也學著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等到皇宮,小姑娘和榮凌一起走遠,而謝玉照卻看了她許久,才收回視線,在去金鑾殿早朝時,他忽然問了句
“當時圣旨有提到要等她及笄后,方才能大婚嗎”
這時跟著他的只有衛笠,衛笠只是挑眉,答非所問
“屬下曾聽姨母說過,女子成親時年歲小并非好事。”
衛笠出身衛府,他姨母所嫁乃是太醫世家,所以這句話絕非虛言。
謝玉照先是皺了皺眉,隨后聽出言外之意,他瞥向衛笠,冷臉不語,衛笠好笑道
“殿下向來心疼姑娘,如今情景,有何區別”
府中上下,都把姑娘當做正經太子妃敬重,而外面,也因賜婚圣旨,不敢再輕怠姑娘一分。
沒有必要操之過急。
謝玉照頭都不抬,語氣平靜“自有區別。”
有別于明媒正娶、三書六禮,亦有別于如今人人喚她三姑娘,而非是太子妃。
最重要的是,一日不行大婚,她名便一日不在玉蝶,他就一日不得安心。
但除了姜亦棠,謝玉照才不會把這些話說與旁人聽。,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