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忘垂下眼簾“好重,不舒服。”
霍瑛沉默片刻,將加的那床被子挪開。后又出去一會兒,拿來了一身嶄新的女子衣衫。
霍瑛掀開被子,阿忘赤裸裸地現于人前,她驚呼一聲,已是白日,怎能
霍瑛卻只是拿過肚兜給阿忘穿,系好肚兜又開始一件件穿中衣、外衣,最后披上狐裘,問“現在如何。”
阿忘臉頰羞紅,難以出聲。
霍瑛微嘆一聲,將阿忘抱在懷里,像抱小孩一樣“別怕。”
阿忘心道,給女子穿衣衫這么熟練,也不知納了多少姬妾才練出來。
“殿下,”阿忘躺在霍瑛懷里,輕聲道,“你起得好早。”
霍瑛道“習慣了。”
阿忘咬唇“殿下,我伺候你洗漱吧。”
霍瑛道“不必,我不是孩童。”
她也不是啊,衣衫她能自己穿的。怎么這人給她脫了還負責給她穿上呢。
那樣一雙粗糙又大的手,僅是撫過,就叫她微顫不已。
不知殺了多少人使了多少的武器才造就那樣一
雙手,霍瑛卻用那沾滿血腥的手指給她系肚兜,阿忘羞得不敢抬頭。
霍瑛撫上阿忘面頰,令她不得不抬眼望他。
霍瑛并不言語,只是靜靜地望著她,撫著她。霍瑛越是沉默不言,阿忘越是羞愧難安。
良久,霍瑛問“還疼嗎。”
阿忘咬唇不答。
霍瑛撫上她唇瓣,不準她咬自己。
阿忘受不了逐漸焦灼起來的氛圍,扭過臉龐,輕聲道“殿下,您快去忙正事。”
霍瑛又抱了會兒,感受到阿忘的衣裳暖了起來才松手“若疼不用避諱,告訴侍女,靖安有女醫。”
阿忘捂住臉龐,不想聽他說這些,做也做了,疼也疼了,就不要問她。這讓阿忘有一種又被剝光的錯覺。
霍瑛問“怎么了,餓了”
難道她除了冷就是疼,不是疼就是餓,她又不是嗷嗷待哺的奶娃娃,不需要他幫忙穿衣喂食。忙自己的事去,別管她。她不習慣。
阿忘不知為何,就是別扭。她放下手,抬眸看他一眼又垂下眼簾“不疼了。不餓,也不冷。”
霍瑛見她說話有力,不似疼痛難忍模樣,便放下心來,穿上盔甲走了。
霍瑛走后,阿忘躺在榻上思緒萬千。
羞意退去,阿忘心道,這樣的開局比她想象中好多了。霍瑛看起來確實如李宜所說,為人較寬厚,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姬妾。
昨夜聽將領說,霍瑛未娶妻生子,那就是他還沒有孩子。
想到公主,阿忘心中有些微不快,也有些委屈。她不想做妾的,到最后還是做了侍妾。
阿忘睡不著了,從榻上起來,本準備出去走走,但沒走幾步,疼意就涌了上來。
阿忘不得不回到榻上,越想越氣,將被子當做霍瑛捶打一番,仍是不夠解氣。
能讓他也痛就好了。阿忘想到霍瑛有力的身軀,無窮的精力,又羞又惱,咬唇放棄了這一念頭。
她打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