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永長賴和畑山朝信二人是奉京極高政的命令前來新莊城的。
倆人此行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激怒高島高持,讓其繼續對新莊家用兵。
新莊家新敗,而且足輕并無多少士氣和戰力。京極高政深知,憑借新莊家和自己,想要擋住田屋明政雖然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太難了。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跳動高島家,讓其繼續往北進軍,將高島郡這片渾水攪得越亂越好。最好是讓高島家和田屋家打起來,這樣京極高政才好渾水摸魚。
京極高政等人此次是秘密進入高島郡的,除了新莊家的少數人知情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新莊家明面上的實力不過三四百老弱殘兵,不管是對高島家還是田屋家,都形不成威脅。
這樣的情況下,很容易就被敵軍忽視了。
而一旦高島家和田屋家開打,京極高政自己便可以作為一支奇兵。所謂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說的便是如此。
如今京極家在近江的聲望每況愈下,在坂田郡等近江東部地還稍微好些,放在近江西部地區那簡直就是笑話。所以但凡稍微有點實力的豪族國眾,都想要挑戰京極家的權威。
所以京極高政便讓畑山朝信二人以京極家使者的身份前往新莊城,在“斥責”高島高持肆意出兵的同時,也“極力”調停高島郡的戰事。
可以想象得到,即便最初高島高持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在被畑山朝信二人這一通游說之后,恐怕也會改變主意的。
最重要的是,京極高政派出的人中還有松永長賴這么一個逗比。
“放肆你是何身份,狗一般的東西,竟敢如此羞辱本家主公”見松永長賴開始罵人了,一旁的高島高賢也坐不住了,跳出來便開噴。
“混蛋,吾乃是京極家的使者,汝此言可是要蔑視京極家的權威嗎”
“哼京極家現在都快被淺井家趕出近江了,還以為這是幾十年前嗎別說是你了,就算是京極高廣站在這里又如何”聽完松永長賴的話,高島高賢非但沒有擔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了。
聽到這里,高島高持也是眉頭一皺,心下有所不喜。
不管怎么說,京極家總歸還是高島家的主家,自己的兒子如此羞辱自己的“主公”,確實有些難聽了。當然,這種感覺也緊緊是那么一秒鐘而已,因為很多時候高島高持自己心里其實也是這么想的,只是今天高島高賢替他說出來罷了。
“吾已經說過了,新莊家內通淺井家意圖謀反,吾乃是為京極家出兵平叛貴使若是不行那就算了,反正事實便是如此。”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二位便請回吧”說完,高島高持擺出了一副送客的架勢。
畑山朝信拉住了快要暴走的松永長賴,然后一臉冷靜的說道“既然越中守殿執意如此,那在下也只能如實回稟主公了。只是希望越中守殿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甚助,我們走”
“不送”
“哈哈哈哈畑山大人,我看看表現如何,有沒有達到主公說的那個什么什么影帝那種程度”除了新莊城,松永長賴便忍不住了,當即放聲大笑起來。
畑山朝信也哈哈了倆下,然后攬過松永長賴的肩膀笑著說道“松永大人剛才可是出盡了風頭,在下于一旁真可謂是心驚膽戰,就怕高島家的人忍不住要沖上來。”
“有在下擋著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