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宗麟和一條兼定從土佐坐船一路向東,在阿波靠岸補給了一下然后便到達了堺港。
與此同時,在越前的畑山朝信在收到一條兼定的信之后也動身來到了堺港。
畑山朝信如今是京極家在越前的實際控制者,越前朝倉氏雖然保住了家名,但是如今也只剩下一個家名了。
“內藏助,許久不見,真是想煞本家了!”
一見面,一條兼定便給畑山朝信來了一個熊抱。
等倆人敘了半天舊之后,一條兼定這才一拍腦門將畑山朝信帶到了大友宗麟的面前。
“內藏助,這位乃是豐后大友氏當主大友左衛門督殿。”
一條兼定在信中已經向畑山朝信表明了來意,所以畑山朝信也不見外,當即說道“權中納言信中已經將左衛門督殿所請告知了在下,憑借在下與權中納言殿的關系,一定全力以赴。”
“如此,那便多謝內藏助殿了。”
“這里有一些九州的特產,還請內藏助殿笑納。”說完,大友宗麟沖身后使了個眼色,一名家臣連忙抱著一個箱子遞到了畑山朝信的面前。
畑山朝信不疑有他,直接接了過來,但是入手卻有些沉。
輕輕打開木盒,里面奪目的金光頓時映入眼簾。
“這禮......怕是有些重了吧?”畑山朝信粗略估算了一下,里面起碼有五十枚金判,相當于畑山朝信二十年的俸祿了。
大友宗麟擺了擺手,不以為意的回答道“吾與內藏助一見如故,況且你與萬千代又是好友,以后說不得還有事情需要拜托內藏助,所以還請內藏助收下吧。”
“這......那在下便卻之不恭了。”說著,畑山朝信將木盒遞給了身后的側近。
“主公最近幾日都在京都,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動身吧?”
“善。”
......
京極高政病了。
據說是偶感風寒,反正已經在京都的京極館躺了好幾天了,醫者請了十幾個,但是絲毫不見好轉。
琴川夫人這幾日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拜謁京都附近的寺廟給京極高政祈福。
京極秀政和京極高勝二人加大了京都地區的巡邏力度,確保不會出現意外,京極館外的守衛也增加了數百名。
“三郎,今日可曾好些?”
京極館內院,京極高廣端著一碗熱湯走到京極高政的身旁。
“父親,這里又沒外人,就不用做戲了。”京極高政這哪里是患病的樣子,活蹦亂跳的在屋內打熬力氣呢。
最近頻繁作戰,京極高政也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了,于是便開始鍛煉身體,否則確實招架不住家里的那群虎狼之輩。
“你看我,一時忘了。”
“方才畑山內藏助來求見,三郎要不要見?”
“內藏助?”
“他不是在越前么,若是越前有事,應是上坂民部來匯報啊,內藏助怎么親自來了?”
“聽內藏助話里的意思,是踢九州的大友氏仲介。”
“大友能找到內藏助?”
“一條家的那位也在。”
“哦,那就不奇怪了。”
畑山朝信和一條兼定的關系京極高政還是知道的,在土佐呆了幾年,倆人私交甚篤。
“讓內藏助帶大友家的人先在京都住兩天,這倆日不宜見客,否則這幾天不是白裝了么?”
“另外,三淵等人可回來了?”京極高政一邊喝著湯一邊問道。
京極高廣想了想,然后回答道“此事要問長門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