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艷神色匆匆的跑進了后院。
此時天色已經漸晚,廊下的燭火也已經點燃。
繞過中院的中庭,織田艷穿過唐門進入了內院。
剛一走進內院便看到京極高政正在院中納涼,織田艷連忙跪在地上行禮道“見過館主大人。”
京極高政手中的蒲扇一停,撇過頭便看到了正在朝自己行禮的織田艷。
聯想到前倆日發生的事情,京極高政似乎猜到了織田艷的來意。
“是阿艷啊,這么晚了來找吾所謂何事?”京極高政面無表情的問道。
阿艷咬著嘴唇,鼓起勇氣說道“館主大人,吉乃乃是織田家主母,還請館主大人放過吉乃吧。”
“阿艷,此話從何說起啊?”京極高政明知故問道。
阿艷連忙繼續說道“這倆日吉乃總是魂不守舍的,昨日更是回了一趟尾張,若不是館主大人.......她又豈會如此反常?”
“吉乃親口對你說的?”
“那倒不是。”
“怎么說,都是你猜測的?”
織田艷頓時不說話了。
京極高政緩緩站了起來,然后緩步走到織田艷的身側站定,“阿艷的好大的膽子,竟敢詆毀本家?”
“無憑無據,為何平白誣人清白?”
織田艷張了張嘴,有心反駁但是卻又無從談起。
京極高政說的倒是不錯,她確實有些沖動了,還沒問清楚生駒吉乃具體發生了什么事便腦子一熱過來找了京極高政。
但織田艷來京極館的時間也不短了,這京極館中的事情她太清楚不過了,京極高政在這方面到底是什么行事風格,織田艷是心知肚明的。
生駒吉乃那般令人犯罪的身材和相貌,京極高政沒理由會放過的。
深呼吸了倆口,織田艷突然抬起頭說道“妾身也是關心則亂,但若是沒有這些事情,不知館主大人可否讓吉乃返回尾張?”
不管怎么說,吉乃留在京極館始終是個隱患,織田艷還是決定請京極高政將生駒吉乃放回家中。
只要不留在這京極館中就行。
正說著,生駒吉乃也跟著走了進來。
京極高政頓時指了指織田艷的身后,“吉乃也來了,既然阿艷想讓吉乃返回尾張,不如聽聽吉乃怎么說?”
當看到吉乃返回京極館這一刻,京極高政心里便有數了。
生駒吉乃出城之事京極高政是知情的,若是對方返回尾張之后不再回來,那肯定是將事情告知了織田信長,那京極高政倒要提防一下織田家了。
但生駒吉乃既然選擇了回來,那事情就簡單了。
生駒吉乃走到織田艷的身旁跪下,然后緩緩說道“妾身愿意繼續留在京極館中侍奉。”
說完,生駒吉乃又轉頭小聲的對著織田艷說道“姑母,此事乃是主公應允的,還請姑母不要干涉。”
織田艷人麻了。
合著我為了你們夫妻倆忙前忙后的,非但沒討到好,反而還做錯了不成?
織田艷一下也來了脾氣,不讓管是吧,誰還愿意管一樣。
“既如此,請恕阿艷方才無禮。”織田艷擺爛了。
京極高政擺了擺手,“無妨,若是沒有其他事,阿艷你便回去吧。”
“是。”
站起身后,織田艷又對著一旁的生駒吉乃說道“吉乃不走么?”
“妾身尚有一事要與館主大人面談。”
織田艷無奈,轉身便離開了。
不過走出庭院之后,織田艷有意放緩了腳步,然后跑到拐角處側耳偷聽起來。
她總感覺生駒吉乃今天有些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