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仲道。
“不用了,宅子再大,風光不再。”
“江山美麗,處處可作家。”
秦羿笑道。
“好吧,侯爺,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只要是用得著我的,盡管開口。”柳仲道。
“我打算在南方其他省份轉一轉,摸清楚南方的關系,尤其是東州老家。”
秦羿道。
“我想起來了,再過幾天就是二少回江東的日子,也是榮歸故里的日子,侯爺是想陪二少吧。”柳仲道。
“是啊,晏兒回來了,認祖歸宗,他爺爺不在了,我這個當父親絕不能缺席。”
秦羿道。
他對于秦晏、秦繼是有虧的,尤其是親兒子秦晏。
秦繼多少還跟他處過一些時光,而秦晏呢,出生不久,匆匆忙忙見了一面,他便去了地獄。
作為父親,他絕對是不稱職的,是以,這一次秦晏認祖歸宗,秦羿必須到場。
……
粵東的風雨很快彌漫到了整個華夏。
張大靈的歸來,程苦的死,讓秦侯歸來的事,蒙上了一層神秘的煙云,不少人在猜測著,然而包括秦繼在內,都沒有確切的答案。
為了這個答案,秦繼親自跑了一趟昆侖山,然而素來交好的孫圣少與師父竟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閉關,這不得不讓秦繼相信,秦侯已經回來了。
但若是秦侯回來了,為何殺掉自己父親后,他一直沒有現身。
以秦侯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應該早來找他這個罪魁禍首才是,他到底在醞釀什么?
秦繼自問天下間難纏的對手,難纏的人,無一例外都會敗在他的腳下,如秦幫昔日那些元老,還有北方的那些大族豪門,無論他們的背景有多么的強,最終都會被他的各種手段給折服。
而天下間唯一一個他看不穿的人,就是秦羿了。
這個人除了是他的義父,更是已經消失的傳奇,有關于他的一切,都只是傳聞與兒時的記憶,根本不足以作為參考。
不管如何,請天邪出山,已經是在所難免的事了。
從父親被殺的那一刻,秦繼就決定一條道走到黑,既然無法屈服,不愿服輸,那就戰斗到底吧。
無論是溫雪妍,還是劍島的那位弟弟,這一次都必須消失。
不過,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前,秦繼決定再去張大靈那探探口風。
當然,這也是對張大靈立場的最后一次考驗,如果張大靈執迷不悟,秦繼不介意舉起屠刀。
反正他要殺的人會很多,那么就從最不舍、最不忍的人開始吧,只有這樣他才能泯滅最后的一點良善,在霸者的路上徹底的走下去。
張大靈搬進了秦家的老宅。
秦文仁夫婦出事、宋金貴老爺子百年后,這座宅子就冷清了,除了陶鑄父女倆偶爾回來看看,宋杰父子等人早已經搬離了宅子,這座曾經最輝煌的宅子,終歸如它的主人一般褪去了光環。
張大靈每日倒也清閑,只是打坐,閑暇時間則是觀魚、研究盆栽,倒也其樂融融。
“師父,秦繼來了。”明月道。
“叫他進來吧。”張大靈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吩咐道。
秦繼提著禮品,快步走了進來,人未至朗聲道:“師父,徒兒來看你了,這一次帶的是上好的雨前茶,絕對的正宗,保管符合您老人家的胃口。”
“客氣了,快,快入座。”
“你們既然來了,也一同入座吧。”
張大靈看著秦繼,爽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