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剛剛下樓的萊斯利醫生端著托盤回到了病房。
她把三明治和牛奶交到迪克手里,簡單說了一下尤利西斯現在的身體狀況
“他現在不適合回到孤兒院那種地方,尤利西斯需要的是有人監督他好好養身體。”
迪克點頭,目光落在尤利西斯臉上“我知道,尤利,這段時間你在診所好好養養吧,萊斯利醫生能夠幫你。”
尤利西斯舔舔嘴巴,聲音小小,在迪克和萊斯利醫生的對話中差點被忽略掉“可是那個我不想”
萊斯利醫生“布魯斯有的忙了,我覺得他要氣壞了。”
迪克“是啊,忙得很,原本的計劃都打亂了,本來這兩天我應該拖著他過來瞧瞧,上次滑雪他摔得挺慘的咳。”
迪克“啊尤利西斯你說什么”
尤利西斯左看看右看看,抿著嘴巴提出了關鍵問題
“布魯斯布魯斯韋恩先生”
“是啊,”迪克笑瞇瞇的,“我沒有說過嗎萊斯利是布魯斯的家庭醫生,我的話,他是我的監護人。”
尤利西斯“”
蘋果滾到了枕頭旁,尤利西斯抓住迪克的衣角,眼眸亮晶晶的
“我會聽醫生的話”
他說“請轉告韋恩先生,他也應該聽話,早點來看醫生。”
可惜,韋恩先生從來都不是一位聽話的先生。
接下來的一周,尤利西斯臉蛋兒都補出了一點肉,韋恩先生還是完全不見影子,就連迪克也只出現了一次。
倒是尤利西斯跟著萊斯利醫生還學了些基礎的醫學知識,陪著萊斯利醫生出診過幾次。
萊斯利醫生是一位好醫生。明明是韋恩家的私人醫生,明明能力卓越,卻在哥譚的貧民區開了這家私人診所,不計報酬地去幫助那些沒有能力的人。
而他之前住過的那張病床,昨天來了一個“運貨”的人,毒品包裝在他腸胃中破裂,在哀嚎了一天之后死在太陽升起前。
尤利西斯睡不著。
天還黑著,男人妻子的嚎哭聲響得刺耳,萊斯利醫生還在上面忙碌,幫不上忙的尤利西斯來到了一樓。他坐在椅子上,環抱膝蓋,下巴壓著膝蓋,望著玻璃窗外模糊的世界。
他的視線有點模糊,頭腦也不太清醒,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窗外有人。
有呼吸打在強化玻璃上,模糊出一塊兒地界。
有黑影停留在那,一只手抹開那塊兒水霧,然后膽子大得在撬窗。
尤利西斯“”
男孩兒從椅子上跳下來,如同一只靈巧的貓,腳步無聲地靠近了玻璃窗。然后,隔著玻璃與窗外的那雙藍眼睛對視了。
來人停住了撬窗的舉動,好像認出來了尤利西斯,嘖了一聲
“是你。”
尤利西斯反應倒是慢了好幾拍。
玻璃外的那張臉有點慘不忍睹,青紫腫脹,還有沒有清理的污漬,看起來沒少挨打,尤利西斯完全沒有認出來。
直到對方又跟了一句“活得不錯啊。”
尤利西斯這才記起來
“是你。”
是把垃圾堆旁神情模糊的尤利西斯一腳踹回人間的那一位。
這時候的他還不知道名字的,杰森托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