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她眼圈紅了,霍溪寧看見了。她從小就不愛哭,不論大家怎么逗她都不惱,是個心胸疏朗的姑娘。這混蛋說了什么,惹得她跳腳還哭了
回過身,他眼神鋒利,說道“你該回去了。”
“你說回去就回去”曹鉉甩著馬鞭,桀驁道“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霍溪寧垂眸看他,說道“惹哭女孩子,倒是很有面子。”
“你”
“我沒哭”與此同時,霍溪寧身后傳來一聲。
曹鉉立刻道“聽見沒她沒哭”真是默契,徐四幫他說話呢
他得意不已,就見她從霍溪寧背后探出頭,狠狠瞪他一眼。
眼眶仍是紅的。
曹鉉心里不大自在,好似有只小貓在撓,抓了抓額頭,說道“我錯了,不逗你了。”
不“逗”她了
心里像是潑了一碗燒沸的醋,翻滾著,燒著心。
她垂下眼睛,平靜道“多謝小公爺記掛,特意從京城趕來看我。”
說著,她規矩地福了福身“家中事多,若無他事,請恕招待不周,不便遠送了。”
多日未曾行禮,她的動作依然標準,像是刻進了骨子里。
這么說也沒錯兒,畢竟侯夫人曾經按著她,狠狠學過禮儀。
說完,她轉身離開。惹不起,她躲得起。
“等等”眉頭一皺,沒有被她的服軟討好到,反而覺得怪怪的,曹鉉追上去,并回頭道“你別跟過來我們話還沒說完呢”
霍溪寧如何放心他們單獨說話剛剛寶音都哭了。
跟上去,攔在他前頭“小公爺,寶音的話已經說完了,你該回去了。”
寶音是利落的性子,該說的話,剛才一定已經說過了。既已說清楚,他便該走了。
“憑什么”曹鉉聽他的才怪,“你才該回去”想到剛來時看到的一幕,狐疑地打量他,“你該不會想趁我走了,又欺負徐四”
那會兒他可是要抓她的手呢雖然陳寶音解釋了,說是誤會,但曹鉉不信。好端端的,他抓她的手干什么
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作祟,令他看霍溪寧很不順眼“你們不是把她趕出來了嗎現在追來是想說什么再把人接回去”
接回去應當不會。而且這是徐府的事,霍溪寧沒有太大的權力干預。這話在霍溪寧心頭過了一道,并沒讓他感到多么難堪,反而在陳寶音心口插了一刀。
她狠狠扭過頭,瞪他“你住口”
“又不是我趕你出來,你兇我干什么”曹鉉委屈道。
陳寶音看著他這副欠揍模樣,恨不得再打他一頓。
但她不能,因為付不起代價。
這兩個人,她哪個都不想搭理,索性轉過頭,甩手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