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堂從自動售賣機里面選了一包香煙,放進隨身口袋里面,再憑著音樂廳的票進了音樂廳等待時間。結果在鋼琴比賽正式開始之前,本堂看到那個榎本弘一順著樓梯一路往下,一直走到人群前面,好像他本來就是該站在人群中央的人。
從直觀來看,本堂并不覺得這樣高調的人適合當臥底,一來不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什么,二來也不知道對方要的東西是不是自己給得起的。
接著,本堂就看到他和陪著他的朋友一起換到了其他的位置。那個人似乎從來沒有來過音樂廳,舉止相當無禮,可榎本弘一似乎沒有在意這件事,反而為了和對方坐在一起,把自己最好的位置跟別人換。本堂之前也遠遠觀察過榎本弘一,感覺傳聞和真實情況看起來差距很多。人的外貌總是有點欺騙性的,但是榎本弘一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不近人情,而且為人也不。
本堂不方便繼續觀察,便沒有留意。
離見面的時間還有五分鐘,本堂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
來往吸煙區走去。往常他也做過情報交接,但是琴酒的任務給他,不僅說明了琴酒對自己的信任,而且也能進一步接觸組織的內部系統。他必然是不能夠出任何差錯。
走出音樂廳的時候,本堂注意到廊道上有人腳步匆匆,總感覺到有些異樣。長期臥底經驗培養出來的敏銳性讓本堂腦袋里面警笛聲長鳴。他攔住一個工作人員詢問怎么回事。那個女工作人員說有個小表演者明明已經報到,輪到她上臺的時候還沒有到。那個孩子是跟著學校老師一起來的。那個老師發現她去上廁所一直還沒有回來,在廁所里面找不到人。
本堂說道“那我也幫忙找一下。”
“太感謝了,她頭上綁著兩個藍色的蝴蝶結,穿著藍色的禮服,名字叫做高田惠。”
雖然這確實是急事,但這也不是本堂需要立刻插手的,反倒是幫忙找孩子完全可以成為自己在大廳里面來回走動的理由。本堂在各處也做出探找的姿態,一路走到了吸煙區。那里已經遠離音樂大廳的位置,至少已經要花三分鐘才能走到。對這里不熟悉的人恐怕是沒有辦法很快就找到這塊吸煙區。靠近吸煙區的時候,還有磨砂玻璃隔擋著別人的視線。
本堂繞到吸煙區正門,和一個抱著炸彈的藍裙小姑娘對上視線。那孩子發型都歪了,全身冷汗浸透衣服,眼淚不停地流著,她縮著身子像是要取暖一樣,可是本能地在抗拒著這個炸彈,裙底下方已經一片狼藉。本堂下意識地觀察周圍,再看向她手上的炸彈這很明顯是敏感度為初級的炸彈,現在還經得起小姑娘的手抖,但是靠近雷管的水銀不斷地起伏,遲早會
“叔叔,我的手好酸”
“叔叔,我的手好酸啊我拿不動了”
“有個黑衣服的叔叔說讓我看到人,就給對方就好。我真的拿了好久我的手好酸我要怎么給你”
她朝著本堂的方向極其艱難地蹭動著,她全身保持肌肉僵硬太久了,根本走不動路。剛起了一步,小女孩就忍不住往后退,引爆器里面的水銀高高地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