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平息的火氣蹭地一下就升起來了。
我氣累了。
回去之后,我單方面因為松田陣平的關系,判萩原研二,諸伏景光,降谷零,伊達航一塊連坐。我要對他們進行隆冬般的殘酷冷暴力。
這場冷暴力因為綾小路文麿的關系而被迫中斷了。
他不說,我還真的把他這人給忘在腦后面了。
學校那么大,他把我約到教學樓一樓廁所后面的小綠地。他約就算了,他還不忘再給我遞上一瓶摩卡咖啡作為誠意。在離廁所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就算沒有異味飄過來,我也不會想要喝的吧。
我對他真的是無話可說,又不得不聊。早知道會是今天這樣,我就不要管他了。我現在忙成這樣,要玩也沒有時間玩他。
綾小路文麿開口從不廢話,“我看你今天下午被他們五個人孤立了,”
“”
“他們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你看起來就不聰明,隨時會拖后腿。你不要不開心,我只是說實話而已。這反正是遲早的事情,早點脫離出來,才能早點明白你自己的立場。”
我仔細看他的臉,他是真的很認真在跟我說。
綾小路文麿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你還沒有和他們散伙,我奉勸你要點自尊心,早點自己提出來會比較好。”
我說,你真是個人才。
“我知道。”綾小路文麿搖頭,神情超然而自矜的同時,又帶點“好吧,我稍微接點地氣,否則你完全不會懂我”的捏著尺寸感的退步,道,“要不是因為榎本弘一,你是沒有辦法和我說到話的。”
從今天開始,我要稱呼綾小路文麿為夢枕麿。剛好他是京都出身的,又是來自官僚世家,莫名得恰到好處,真的剛剛好。當然,他七年后就不是這種如此鮮明的性格了,但他依舊沒有朋友。除非他硬把我算上的話。這是后話。
夢枕麿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繼續說道“你告訴榎本弘一,他應該是被人盯上了。我認為對方想要讓他當不成警察。現在雖然有記者因為早上的廣播退卻了,但是還有一些記者匿名在網絡論壇上發布相關的信息,他們正在操控輿論,想要利用對真相一知半解的社會市民集火他。”
夢枕麿問道“你知道榎本弘一是得罪什么人了嗎”
我得罪的人太多了,我自己都數不過來。
于是,我搖頭。
“有記者已經去采訪過外守一。外守一當時在校門口被毆打的時候并沒有受到特別重的傷,有不少社區的居民都看到第二天他還能去警校門口聲討。不過,他說他之后被榎本的摯友暴打,摔進了下水道里面,在醫院里面住了好長一段時間。這件事一定是榎本弘一指使的。記者們把這件事情聯系起來,說榎本弘一之所以在廣播室那么囂張,就是因為他自以為證人不能完全證明他的罪行。可是榎本弘一萬萬沒想到,外守一曝出他摯友暗中下毒手。”
我腦袋里面反應了好久。
我哪來的摯友
“你知道榎本為什么要在校門口打外守一嗎”夢枕麿沉思說道,“他明明不是那種人。”
他這話說得奇怪。
我說道“你這話說得很了解他似的。”
夢枕麿對我的質疑表示不屑,道“他是我偶像,我怎么可能不清楚他的為人我從小看著他的采訪和剪報長大的,沒有一個人比我更了解他。你能跟他說上話,都是他在大發慈悲,你懂嗎”
哈
我忍不住對他側目。,,